长子刻意疏远,苏德开想发火的,毕竟他儿子与公主成婚后,会成为鸿胪寺少卿,那可是正四品官职,可比这个长子官职高多了。
刚想发火,小儿子警告的目光瞥过来,苏德开生生压下了火气。
“行吧,既然你不想帮你唯一的弟弟,我也不强求你。”
苏言礼当没听到。
苏若锦看向他小叔,冷冷的勾了下嘴。
苏言祖头疼,起身,“爹,我去送送兄长。”
说罢,也不看他爹娘的脸色,笑眯眯把苏言礼一家客气的送出门。
苏若锦与小叔并排走,她冷哼道,“小叔,以后你就是鸿胪寺少卿了,不会也瞧不上我爹罢。”
苏言祖失笑,“要不是附马爷的身份,我一个举子能坐到鸿胪寺少卿的职位?再说了,我能坐上鸿胪寺少卿这职位,去年圣上打仗的后勤供给,你也功不可没,要不是你是小娘子,估计连官都封上了。”
苏言礼转头,“阿锦,可没听你回家说。”
苏若锦嘻嘻一笑,“小叔这边缺账房,我帮着算了半个月账,小事一桩。”
“你这孩子。”苏言礼终于舍得抛开妻子,走到女儿身边,伸手慈父般的拍拍她肩,“我还不知道你,小事情能被夸的天大,但真要天大的事,却被说得不值一提。”
“阿兄说的精僻,我这大侄女可不就是这样嘛。”
兄弟俩倒是罕见般的一唱一合。
苏若锦:……
走到门外,苏言祖让兄长夫妻带孩子先上马车,他有几句话跟小侄女单独说。
苏若锦被他留下时,就知道小叔想问什么。
可真剩他俩,他又迟迟不开口。
“再不问,我可要走了,爹娘还在马车上等着呢。”
苏言祖长叹,仰头看天。
快到十五,月儿圆又亮,撒下的光辉,清冷幽静。
“他……怎么样?”
“很好啊。”
呃?侄女回的这么快,苏言祖转头看向她,“真的?”
苏若锦点头。
听到他还不错的消息,苏言祖像是轻松了不少,“是我对不起他。”
“那当然。”
呃?
苏言祖失笑,“阿锦,小叔都承认自己不好了,你就不要再打击我了。”
╭(╯^╰)╮
苏若锦忍不住撇嘴,“始乱终弃的渣男。”
“对,你骂的没错。”苏言祖一脸落寂,再次看向月亮。
月有阴晴圆缺,可他与上官屿之间永远是缺憾了。
不知为何,看到小叔她就想骂几句,可看到小叔真的难过,苏若锦又忍不住安慰,“我都替上官公子骂过了,以后,小叔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吧,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曾经的生死与共。”
大侄女还是心软。
苏言祖真诚的道谢,“谢谢阿锦。”
“谢我做什么。”苏若锦鼓鼓嘴,“我要回家了。”话说完了,她该回家了。
苏言祖望着大侄女的背影,直到她上了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徜徉在月色里,任心绪放飞。
时光,绕指前行,悲空了岁月,沧桑了年轮。眼眸的风景,耳际的浅笑,还有渐行渐远的爱人,都一一跌入流年的光影里。
再次举头望明月,晚风拂过,吹走了谁的流年。
阿屿,余生岁月,请珍重!
虽然月华公主是二婚,可她毕竟是皇家公主,婚礼一样的繁琐隆重,苏家人虽没有住进苏府,可到了三月十五,成婚正日的前一天,还是住到了苏府,并且,苏言礼找了不少以前的学生,给苏言祖做伴郎闹新房。
东山书院的苏向珩也带了友人过来帮衬,一时之间,苏府热闹非凡,苏言祖的母亲钱氏忙不过来,不仅程迎珍被抓丁,苏若锦也没幸免,就这样人手还是不够,赵澜调了晋王府的仆从过来帮忙。
新皇登基后,大胤朝第一个皇家喜事,竟是月华公主成婚,去年打辽夏国时,月华公主不仅出力,还出人,深得皇帝厚重,所以中午正宴时,皇帝驾临驸马府,亲自观礼,直到礼毕闹洞房,他才回宫。
这给了京中上流社会一个若大的信号,就是月华公主夫妻受到新皇看重,与他们交好,肯定是件好事。
这场婚事,从苏府吃到公主府,又从公主府吃到附马府,前前后后吃了五天才消停。
苏家人累的不行。
程迎珍累的腰差点直不起,可整个人却显得很亢奋,吓得苏若锦要给她找太医,被她娘拍了好几下,“你这孩子,干嘛呢,这么大惊小怪。”
“娘,这是月华公主成婚,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成婚。”
“臭丫头,你再胡说。”程迎珍要拿鞋底打人。
“那你的双眼那么亮干嘛,整个人那么亢奋干嘛?”
“当然是从这场婚事中学到了以前从没学到的东西啦。”
程迎珍在娘家什么也没学到,前些年,身体不好,都是苏若锦当家,这两年,苏若锦慢慢有意放手,她成长的很快,只要有机会就学习,现在差不多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了。
苏若锦瘪嘴,“那也不能忙到腰都弯了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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