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姓杨的刺了就拨了出来。”
所以……
“伯母……”苏若锦跌跪在床边,“伯母……”
张姑姑双腿跪在苏若锦面前,“二娘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夫人,求你了。”
救?
苏若锦抹干眼泪,“花叔……”
像花平这些人,他们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肯家有刀伤大夫。
小娘子泪眼汪汪的,花平点了下头,先伸手把了下杨夫人的脉,然后才让跟过来的芒种去找大夫。
大夫有大夫的治法,苏若锦也想办法让杨夫人吊住这口气,找人参,弄盐水给她喝,反正只要能吊住气的方法,她都去试。
花平找来的刀伤大夫发现刀刺的歪了一些,也就是说只要能吊住杨夫人的气,再想办法去高烧,挺过高热,就有活的希望。
苏若锦守杨夫人一天一夜,终于把人从阎王爷哪里抢了回来。
没想到清醒过来的杨夫人竟然要自杀,气的苏若锦破口大骂,“好好,那你就去死,死了,阿容连娘都没有,从此就是孤儿,不仅如此,还要被世人骂,是敌国奸细的种,然后她也生不如死,也一刀把自己了结了,大家都去死。”
不顾心口伤口要撞死的杨夫人被小娘子骂的顿住了,半天才哭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活下去。”
苏若锦见她不再一心求死,才暗暗松口气,坐到床边,伸手抚她后背,“伯母,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又怎么样,谁会想到枕身人居然是敌国奸细,还给他生儿育女,我……”她有何颜面面对世人。
“我说了,伯母,这是敌人太狡诈,不是我们的错。”
杨夫人面如死灰,不是她的错,那又怎么样,世人不这么想,她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苏若锦道,“伯母,现在到处都打仗,京城世家在这次叛乱中,也死伤无数,每个人都在想怎么活下去,那有人有空理会我们这边。”
杨夫人看向苦口婆心的小娘子,用力牵出几分笑意,“阿锦,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真没办法……”
苏若锦伸手捂住杨夫人的嘴,“伯母,还记得那个张木匠吗?”
杨夫人:……
“小郡王已经把他隐入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平静的生活,你也可以。”
“我……”
苏若锦再次劝道,“这些年,你过的不幸福,终于摆脱这个人渣了,找个没人的地方为自己而活,难道不美哉?”
“为自己而活?”
“是啊,伯母,相信我,没了这个人渣,你带着阿容他们兄妹,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过平凡而安稳的生活,不知多好?”
“我……”
“难道伯母不舍得京城的繁华?”
“当然不是。”
“难道伯母没钱?”
“我当然有。”
苏若锦灿烂一笑,“你看,有钱有闲有儿有女,过自己的日子,不知有多好,难道你不向往?”
“我……”
苏若锦根本不让她想什么夫纲君臣、什么世俗眼光,更不让她想什么敌国奸细,这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让一个女人来承担这些。
她不停的给杨夫人洗脑,让她充满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最后,独立了多年的杨夫人终于被小娘子说动,“我真能这样活?”
“当然。”苏若锦握住她手,“只要你想,没什么不可以,我们也可以帮你。”
杨夫人看着苏若锦久久没动。
虽然杨夫人还是闷不吭声,但是她不再抗拒吃药,苏若锦一直陪着她,甚至跟她聊起敌国奸细——杨敬梓。
“他本名叫苟纯文,是辽夏国苟家幼子,文武双全,很有志向,通过假死,弄到假身份混到了我大胤朝的京城,化名吴闻,与真正的杨大人成了朋友,但他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杨大人与他是朋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代替了杨大人。”
杨夫人紧张的问,“连皇城司的人都不知道杨敬梓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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