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臂跟腿上被打出的一道道血痕与脸颊上带来的剧烈疼痛,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从嘴里传出。
看着这间破败得压根无法抵御寒风空无一物仅在角落处有着些许稻草铺垫的茅草屋,贾张氏哭了许久才止住了眼泪开始清算着她仅剩的家底。
从裤裆处的口袋里掏出那腥臭的一百七十五块六毛钱,又将那床被“更换”后的棉被裹在身上,心中酸楚与悔意涌上心头。
原本在四合院周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天只需要盘着一双鞋垫子故作忙碌的与院里的那些妇女聊聊八卦与斗斗嘴。
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早就过上了养老(养膘)的生活,睡的是暖和的炕头,吃的是细粮白面馒头与猪肉。
即便在劳改农场里出来之后,凭借着早年攒下的养老本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可如今回到了贾家村第一天就遭受了贾家三兄弟对待牲畜....不,如今牲畜可比人金贵,应该是对待旧社会丫鬟的毒打。
这才第一天就身上就被打浑身血痕,他们就连取暖的棉被与棉服都抢走了,她越发的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即便身上裹着那床单薄的棉被也无法感觉到温暖。
“都是棒梗,都是他.....他为什么要偷鸡,为什么不让我给他买肉吃!!!”。
“要不是他,还有...还有傻柱,他为什么不帮棒梗顶罪,就说....就说鸡是他偷的不就好了?”。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留在这里就死定了,我要回城里,我要回去城里”。浑身打着哆嗦躲在棉被当中,贾张氏心里的悔恨与酸楚很快就被恨意取代。
重新回到了危机当中,贾张氏一边用着口水擦拭着身上被打出的血痕,一边开始盘算起要如何从贾家村逃离,重新回到城里居住。
可一想到轧钢厂已经将房子收了回去,又没有介绍信,她连进城....不,连走出贾家村的范围都做不到,很容易就会被村里的民兵与公社大队长的人抓回来。
到时候可能还会面临更加残暴的殴打与严格的看守,想到此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抬起上伤痕累累的手臂,用手背轻轻的擦掉泪水。
也许是许久没有经过如此狠辣的鞭打,一阵困意也在此时涌上大脑,贾张氏缓缓的靠在冰冷的土墙之上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又回到了四合院内,此时贾东旭已经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棒梗更是考上了大学成为南锣鼓巷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
街道,轧钢厂还有冯斌都上门祝贺,对着她就是笑容满面的夸赞着她教子有方,甚至还拼了命的想要巴结她。
很快秦淮茹就端着一大盆鸡汤与红烧肉上饭桌,她刚要伸手端起一碗鸡汤用于漱口,猛然就被一股疼痛感将她从美梦当中拽回了现实。
“睡够了没有?吃吧!吃完了明天就给我干活,不然的话连白薯都没得吃”。贾张氏睡眼迷离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贾家老二扔在地上的一个白薯离去的背影。
贾张氏拿起白薯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又拿起了面前那碗还算是温热的开水喝了起来。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