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
躺在病床上的祁同伟,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虽然有侯亮平,有陈海,但是他率先叫出了陈海的名字。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对不起的人,莫过于陈海了。
虽然陈海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跟他祁同伟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也有间接的关系。
如果提前知道有人要算计陈海,那么祁同伟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后来,此事也成了祁同伟一块心病。
“老学长,你没事吧。”
陈海抓住祁同伟的手,问道,随后说:“你刚刚在校园操场上突然昏厥,真是吓死我们了。”
“陈海,我对不起你。”
祁厅绝对是个铁打的汉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也看啥时候。
被故作矫情的祁同伟这番言论搞得晕头转向的陈海,只觉得莫名其妙:“老学长,你怎么就对不起我了?”
“这里是阴曹地府吗?”
祁同伟喃喃自语。
“是!”
侯亮平这狗日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胡说八道啥呢!”陈海瞪了侯亮平一眼,随后看向祁同伟,“老学长,这里是汉东大学医务处,不是啥阴曹地府,你别听猴子瞎咧咧,没影的事情。”
“汉东大学,医务处?”
祁同伟重复着这个地点,随后猛然坐起身来:“这里不是孤鹰岭吗?我不是死了吗?”
“啥孤鹰岭?孤鹰岭那是啥地方?”
陈海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这会。
祁同伟的记忆还停留在孤鹰岭,停留在被海陆空,没有海,被大军包围的记忆里。
那个时候,他已经被逼入绝境。
作为汉东公安厅厅长的他,自知求生无望,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孤鹰岭,对他来讲,充满着传奇色彩,是梦开始的地方,是初心所在。
他清楚地记得,在猴子前来充当说客的时候,本着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祁同伟以自己的方式结束这辉煌而短暂甚至曲折的一生。
汉东大学。
遥远而梦幻的地方。
让祁同伟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回到这里。
面对着陈海的询问,祁同伟并没有回答,而是观望着四周,重生一世的他,太多记忆涌上心头,太多复杂而矛盾的回忆涌上心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
祁同伟喃喃自语。
“我应该在孤鹰岭才对,我是汉东公安厅长…………“
没等祁同伟把话说完。
猴子,也就是侯亮平哈哈大笑的声音响起。
“老学长,你做白日梦了?还公安厅长?现在公安厅长是咱们梁老师的父亲,梁群峰。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厅长。你还想取代梁老师的父亲不成?”
侯亮平说起了风凉话。
别看他跟祁同伟玩得好,刚到大一报到没多久,祁同伟帮衬了他不少;但是对于这位老学长,从未将祁同伟帮助放在心上的侯亮平骨子里对祁同伟充满看不起。
一个穷山沟出来的,牛啥牛,凭啥牛。
学生会主席怎么就落到这么一个土鳖的头上。
这让从小不说娇生惯养吧,也见过大世面的侯亮平,心中极为不爽。
“猴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陈海打断了侯亮平,随后看向祁同伟,“老学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这里是汉东大学,哪来什么公安厅长。你是不是毕业以后想分配到公检法啊?”
“姐!”
突然间。
陈海叫了这么一声。
刚刚还聊到陈阳呢,真是说陈阳,陈阳到。
祁同伟好歹也是学生会主席,在操场,突然昏厥,这在学生之中也算是一件大事,有认识陈阳的将此事通知了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