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县更担心的是你们万一有个闪失,阴沟里翻船,我们的苦难只怕将要更深重,更长久,还有谁能来解救?所以不得不提醒王将军、王参军,你们慎重小心啊!”
“石县令,少啰嗦!尽说丧气话,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究竟什么意思?”
王逊忍不住对石寒一声呵斥,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石寒只得住了嘴,显得唯唯诺诺。
没多一会儿,李秀领着贴身女护卫商觞,以及宋祎和钱露香也出来了。
“王将军,今天你们是什么主意?”李秀这小女孩显得很大人语气,很老道地当面直截了当询问王逊。
王逊也不废话,如实答道:“为尽快解决匪患,省得在此徒耗时日和钱粮,我与王参军已经商议决定,今日便尽起大军,前往乐平铺镇陶家坞剿匪……”
“有把握吗,是不是太急躁了些?”李秀抢着置疑问道。
“不急不急,我们大军已经修整了一整晚,昨天及昨晚又已基本探明了贼匪的情报,所以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定好了出兵基调,现在正是我们从容出击的大好时机。”
“看来王将军是有了把握,真做好出击的准备了,”石寒也不再劝了,爽朗说道。
“我看李姑娘还是不便随军出征,不如就由我略尽地主之谊,由我照顾,且随我回县衙歇息,只管等待王将军的胜利凯旋吧!”
王逊一口答应:“这个正合我意,那李姑娘就拜托石县令你多多关照了。”
“不,我要随军监军督战,这是我阿翁委任给我的职责。”小姑娘眉头一蹙,倔犟地坚持道。
没想到人家小姑娘并不领情,这出乎了石寒和王逊、王载众人的意料之外。
石寒又连忙不迭地苦口婆心规劝:“古语有云:‘兵者,凶器也,将者危任;兵者,诡道也,战者危事。是以器刚则缺,任重则危。’战场上瞬息万变,刀枪无眼,实在太凶险了,李姑娘,你一个小小姑娘家就不要轻身涉险了,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向你阿爷李刺史交代?”
“我阿爷既然委我来监军,自是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我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就知一味贪生怕死,岂不是更令我阿爷失望?我知他的良苦用心,他也定能知我的用意,虎父无犬女,我决不能失了他老人家的人望。”李秀一通反驳,下定了决心。
石寒不由目光一动,自语叹息道:“唉,看来连个小姑娘都劝不动了。”
王逊只得颇为无奈点头道:“既然李姑娘你要坚持,本将也无话可说了,只是有一点本将要告诫姑娘,那就是真上了战场,你一定要紧随本将,不得擅离中军,省得万一有个闪失,陷落入贼手……你只有同意这一点,本将方才好放心带你同上战场。”
“好,我答应将军就是。”李秀爽利点头答应了。
王逊、王载为大军安排了朝食,全军饱食之后,立即鼓声擂动,起寨拔营,调动大军,直接开赴乐平铺镇。
石寒同样派遣了石方率领两、三百缉捕衙役去做州兵的向导,一并听由王逊的调度。
这次,王逊并没有主动提出来要求,要带上石寒正在严加操练的三千郡兵协助战斗。
石寒自然乐得清静,连假样子都不用做了,还省了来回奔波。
将他们留在县城营房只管日夜埋头刻苦操练,它不香吗?
“这个贼匪头子甯黑如今积蓄成了大势,你们石县令就没想过要招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