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咬了下后牙槽,被气笑了,“秦妙人,你当真觉得顾时南能护你一辈子吗?”
秦妙人的笑声很快就传了过来:
“当然。我不仅相信时南能护我一辈子,还会呵护我一辈子。”
顿了顿,别有深意地补充,
“倒是你这个顾太太,是不是当得未免太可怜了些?不被丈夫疼,也不被丈夫爱的婚姻,廉价的都令人感到悲哀呢。”
秦妙人说完,就掐断了温九龄的电话。
被小三骑到脖子上羞辱,温九龄心情不可能好。
可更悲哀的是,她现在拿这个小三竟然无计可施。
而小三蹬鼻子上脸的猖狂,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丈夫的纵容……
汹涌的委屈在胸腔内肆意流窜,压得温九龄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她手心渗出汗,脸上也是。
身后有人叫她,她想转过身却感觉脑袋发昏人有些站不稳似的要栽出去。
“温九龄,你聋了?”
“我喊你多少声,你没听到?”
伴随男人由远及近的声音,温九龄才缓缓转过身来。
阳光里,顾时南的脸简直寒气逼人的没法看。
温九龄的头还是晕乎乎的,她闭了会儿眼,缓过这阵强烈的眩晕感后,问:“怎么了?什么事?”
顾时南:“我让你去找妙妙的人,你跑到这里发什么呆?”
温九龄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擦了擦掌心渗出来的虚汗,脸色发白地说:
“我给秦小姐打过电话了,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顿了顿,“我……有点不舒服,相亲宴,你招待就好……”
顾时南皱眉:“你使什么小性子?妙妙没有母亲,秦家人又不重视她,现在我就是她的娘家人,你身为顾太太,必须得在场。”
温九龄窝火,“我……又不是故意要缺席,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感觉不舒服……”
“我看你不是不舒服,你就是没事给我找事。”顾时南显然不信她,“你就算不舒服,也得等宴会结束了再去休息。”顿了顿,问道,“你给他们新人准备见面礼了吗?”
温九龄皱眉:“只是相亲,又没定下,也要给见面礼?”
顾时南对她愈发的不满:“按照规矩,双方长辈都在的相亲宴,是需要准备见面礼的。”
温九龄深吸一口气,说:“就算是要给见面礼,那也应该是男方那边给吧?哪有女方这么上杆子倒贴的?”
顾时南:“李家给是李家给的,我们给是我们的。我就问你,你准没准备?”
温九龄冷声道:“没有。”顿了顿,讥讽道,“我没准备,你应该是准备了的。”
顾时南:“我准备那是我准备的,你身为女主人,也得拿出点心意。”
温九龄气的感觉眼前都发黑。
她深深地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说:
“那你觉得我应该送什么合适?或者,你觉得我这个穷酸无比的顾太太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送出去吗?”
她说完,也不等顾时南回应,扭头就走了。
宴会开始的时候,温九龄到底还是出席了。
温九龄坐在顾时南的身旁,秦妙人坐在温九龄的身旁,他们三人的对面依次坐着秦湘仪、李淮临和李淮民。
酒过三巡,顾时南对李淮民抬了抬下巴:
“李二公子,我家妙妙身子弱,比较娇贵,婚后若是她有不懂事的地方让你不高兴了,你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出气。但……”
顿了下,话锋一转,“但,你若是羞辱或者是动手欺负她,我是决不允许的。”
李淮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对顾时南举杯敬酒:
“只要顾总舍得嫁妹,我李淮民一定会全心全意呵护。这杯酒,先干为敬!”
二两的盛酒器,李淮民仰头一饮而尽,一滴不剩,足见诚意。
他喝完,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红色首饰盒,绕到了秦妙人的面前:
“时间紧,没来得及好好准备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
首饰盒里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复古的珐琅工艺,做工精美,看着少说得有一百万起步。
李淮民是私生子,导致他每年只能拿到公司的分红却无法干预公司内部的事,所以他的经济并不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