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陆家对这个案子施压,你小叔……因涉嫌越狱被连夜转运到上级监狱里了。”
霍见深说到这,口吻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
“你知道的,重刑犯越狱后果很严重,有可能会被执行死刑。”
温九龄:“……我小叔……怎么可能会越狱?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温小姐,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家在兰城的确手可通天。陆家说他是越狱,那么他就是。”
温九龄张了张口,“那……那然后呢?”
霍见深:“没什么然后了。这个案子,除非有新的线索,否则……翻不了案。”
温九龄喉头滚了滚,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您的意思,您是打算撤案了吗?”
霍见深对此很快就回道:“撤案是我的意思,也是顾时南的意思。”
顿了顿,
“顾时南跟陆明珠的婚礼定在腊月初八,距离腊月初八还有五天。顾时南身为陆家的女婿,没道理跟陆家作对……很抱歉,我也算是尽力了。”
跟霍见深结束通话后,温九龄呆坐了一个小时才重新振作。
她去了一趟红叶公馆找到了今天休假在家的萧青衣。
萧青衣给她倒了杯热奶,看着她发白的脸色,想了想,说道:
“你小叔涉嫌越狱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今天户外气温很低,温九龄出门急,穿得很少。
她现在双手冻得都没什么知觉,下意识地握紧装热奶的玻璃杯暖手:
“我……是想问您,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萧青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我……能为你做的是,在新的判决书下来,安排你跟你小叔见一面。”
温九龄崩溃地闭上了眼。
萧青衣不忍心她这么难过,出声安抚道:
“阿玲,事情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要不你再去找顾时南试试?”
温九龄急得眼泪都滚出来,“他不会再帮我了,他也不可能再帮我……”
萧青衣:“死马当活马医呢?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就连萧青衣都对这个案子不看好,温九龄……愈发的惶恐不安了。
她声音崩溃地对萧青衣说:
“我小叔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了她……萧小姐,算我求你,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萧青衣满脸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地说:
“……其实事发后,我很早就派人去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你小叔……他已经承认自己越狱的行为,所以……”
温九龄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不,我小叔不会的……这中间一定有阴谋,一定是陆家的人……一定……”
温九龄情绪激动。
萧青衣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只能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阿玲,你先冷静冷静。这样,我这边会尽快疏通关系,帮你跟你小叔见上一面。等你跟你小叔见上面以后,你亲自问他?”
事已至此,温九龄已经别无选择。
温九龄失魂落魄地从红叶公馆出来时,碰到了来找陆瑾年谈生意的顾时南。
温九龄打他车旁经过时,停下了脚步。
顾时南在同一时刻摇下了车窗。
霞光潋滟的晚风里,他们四目相撞,意味深长。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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