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眼眶红红的望着他,一股强过一股的怒意在胸口横冲直撞着,久久都找不到可以宣泄怒意的出口。
因为,她发现面对顾时南的毫无底线以及无耻,她有……些束手无策。
她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你的意思,这顿饭,我是非吃不可了,是吗?”
顾时南眼波微动,“欢欢也在。”
他将脸上的水都擦拭干净后,隔空将手帕抛进了垃圾桶里,
“你不是想见她吗?五年那么漫长,你不想她,她却一直藏着你的照片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哭泣。她想你,也想念她从未见过面的妈妈……我可以给她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但却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这些年,她沉默寡言封闭自我,就连顾小稚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失去父母,失去可以依靠的你,一直寄人篱下在顾家遭受外界的恶意揣测,前不久顾小稚还因为她被人嘲讽而为她打了一架,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温九龄呼吸沉重,眼眶通红的吓人,“你不要再说了!”
顾时南:“温九龄,我对你有悔,是我的错,不是孩子们的错。你不能因为恨我,就对年少无知的孩子不负责。你是不是可以为了孩子们的身心健康,暂且放下你我之间的个人恩怨呢?”
温九龄对温意欢有愧,所以顾时南打出温意欢这张亲情牌,她只能后退一步。
……
温意欢今年十岁,但跟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亭亭玉立但性子异常清冷,身上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即便整个用餐过程,温九龄一直主动找话题跟她说话,她也只不过是偶尔应上一两句。
“我吃饱了。”温意欢在温九龄再次开口说话前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我下午还要上舞蹈课和钢琴课。”
这是从见面,温意欢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言下之意,她要走。
温九龄神色微愣,对于温意欢对她的冷淡态度心下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心酸。
她在温意欢起身离席时,开口唤了她一句,“欢欢,你……是在怪我吗?”
温意欢拿包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一双好看的眼眸慢慢地朝温九龄看过去:
“没有。”抿了抿唇,“我只是……独来独往惯了,不太适应突然多一个亲人出现。”
她这样说,就对温九龄微微颔首拿上包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是,她走到包厢门口前稍稍停下脚步。
她微侧首朝温九龄看了一眼,淡声说: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顿了顿,“只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缺席了。如今,既然回来了,我希望你一切诸好,万事皆顺遂……”
“欢欢,对不起……”
温九龄对温意欢有亏欠。
温意欢要的不是道歉,她在这时打断了温九龄:
“当年,你有你的不得已,我能理解,所以我不怨你。”
只是,她这些年承受的是顾家养育之情,是顾时南帮她母亲的案子沉冤得雪,也是顾时南亲力亲为的栽培她,所以她欠了顾家。
“但,顾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会跟你走。”
温意欢离开后,温九龄一颗心低落到了尘埃里,久久都无法平息。
顾时南姿态慵懒的倚靠着身后的椅子,一双凤眸浓郁缱绻地看着温九龄。
无声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此消彼长。
大概两三分钟以后,顾时南给温九龄倒了一杯红酒推到她的面前,不动声色地说:
“当年你出事没多久,欢欢就出事了。”
温九龄心中阴郁以及烦躁,在端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后,抬眸望着顾时南,声音沙哑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顾时南在这时俯身逼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答非所问:“喝的这么快,不怕我给你下药啊?”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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