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谨慎又狡诈,从不在外边招惹风流债,怕的就是有人对他用美人计这招。
但,他对战似锦却破了例,不仅动了她,还将她带回私人住处并丝毫没有要掩饰他跟战似锦的关系。
李淮临深谙男人最恶劣的一面,他笃定顾景琛对战似锦动了点心思。
这么好的一颗棋,若是就这样送到国外去,太可惜了。
“你的确……长大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温九龄不知其中缘由,只觉得感慨万千,“那你必须跟顾景琛断的一干二净,好好读书?”
战似锦开心:“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温九龄问:“你高考成绩不理想,好大学是上不了了,要不要考虑复读?”
战似锦摇头。
她才不要再吃一年备战高考的苦,“京城戏剧学院补录的结果出来了,我因为拿过国际舞蹈大赛的一等奖,走了特招渠道,被破格补录了。”
温九龄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情?”
提到这个,战似锦就无比的兴奋:“就在来看你的路上,戏剧学院的招生办特地给我打的电话,教育局官方短信也发过来了呢。”
温九龄对此若有所思时,李淮临拿着一束百合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将百合插入花瓶并装上水以后搁放在温九龄床头柜上,“今天感觉好些了没有?”
说完,便将目光落在了战似锦身上,“你求你姐姐也没用,护照和机票都给你准备好了,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战似锦故意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的抗拒,泪眼盈盈的朝温九龄求救,“姐姐,你快帮我说话,我不要去国外……我就要留在国内留在京城……”
战似锦眼泪将睫毛糊成了一团,哭的像个漂亮的睫毛精。
未等温九龄开口说话,李淮临在这时叫来小翠,“她太吵了,你亲自护送她去国外!”
小翠:“是。”
战似锦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抱着温九龄的胳膊哭的撕心裂肺,温九龄心软的一塌糊涂,直接松了口,“算了。她年纪小,恋家恋我,就让她留下吧。”
李淮临凤眸一闪而过暗色,不动声色的说:“你就惯着她吧!”
温九龄:“她没什么亲人,送到国外太可怜了。”顿了顿,“国外的饮食习惯也不如国内,她还在长身体呢。”
李淮临挑眉,“不是你说要将她送走?”
温九龄抽出纸巾,一边给战似锦擦眼睛,一边说:“不送了,就在国内,就养在眼皮子底下。”
李淮临低笑:“你倒是疼她。”
李淮临嫌战似锦叽叽喳喳吵温九龄休息,没多会,就亲自把她给拎了出去。
来到楼下的停车坪,李淮临在让小翠送她离开前,对她说:
“趁现在顾景琛对你还有兴趣,想办法获得他的怜惜,让他为你出头,最好是逼他娶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战似锦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李淮临觉得战似锦不傻,应该是懂他的意思。
小翠带走战似锦以后,李淮临一转身就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顾时南。
四目相对,李淮临略迟疑片刻,便抬脚走了过去。
盛夏,即便是上午九十点,太阳也依旧**滚烫。
顾时南立在树荫下,李淮临立在日光里。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好似永远泾渭分明,可无形中身影又相互交融着。
“顾总。”
李淮临开了口。
顾时南凤眸冷冷的看着他,“温九龄知道你这副真实嘴脸吗?”
李淮临不紧不慢的卷起袖口,故意露出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婚戒,明明是光圈的裸戒,却格外刺痛顾时南的眼睛。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什么嘴脸?”
顾时南目光阴鸷,声音幽冷:“连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都利用,你还是个人吗?”
李淮临笑了,声音讽刺:
“顾总,谁都可以说我不是个人,唯独你不行。锦儿十八岁,不是八岁,她成年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思考,我跟她是相互成就,怎么能算是利用?她在战家那个深水漩涡里,不会有出头之日,榜上顾景琛是她的福气。”
说到这,话锋一转,
“倒是顾总你,从头到脚,看着人模狗样,但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有人样的。阿玲为什么会有今天,不都是拜你这个前夫所赐么?虎毒不食子,顾总可比猛兽凶残得多得多了。”
当年,没能及时用战南笙从沈宴手上换下温九龄,这是顾时南一生的痛。
李淮临挑他的刺,挖他的骨,他无话可说。
李淮临的话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