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大口喘息的平复,目光看向了不远处一直在打闪光灯的古斯特。
她如同认命一般,转身朝黑色古斯特走过去。
顾时南提着她的拉杆箱,紧随其后。
顾时南将她的行李箱弄到后备箱后,就打开驾驶座的门把看好戏的萧朝凤一把给拽下了车。
不等萧朝凤骂骂咧咧,车门伴随嘭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跟着,汽车的尾气就扬了他满脸的泥水。
萧朝凤对着开远的古斯特,破口大骂:
“顾时南,你**的缺了大德了,老子再跟你玩,就吃屎。靠,人渣!”
……
顾时南自然是听不到了。
他指骨泛白的手握着方向盘,一双凤眸无比清冷地看着被雨水模糊的车外。
车上,没人说话。
温九龄从车上找到一块大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上的雨水,一边整理黏贴在皮肤上的湿衣服。
不小心弄到了手肘和脚后跟的伤口,她疼得抽气了一声。
因为这道痛楚的闷哼声,顾时南目光从车外撤回并瞥了眼后视镜里的女人。
此时,女人卷起裤腿,露在空气中的脚后跟被磨掉了一层皮,创伤面积有一枚硬币大小。
因为女人皮肤过于白嫩,使得本来不算是什么的伤口就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
顾时南目光撤回前,又瞥见了她胳膊肘处的红肿淤青,不禁联想起白天她被他粗暴扔出婚纱店时的情景。
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摔伤的。
车子在附近药店减速并停下。
顾时南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买药时,温九龄终于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你还有什么狠招没有使出来?你以为,让我租不到房子,住不到酒店,甚至是找不到工作,你就能成功逼我离开兰城了吗?”
她这句话,对顾时南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他推门下车来到后面一排,上车后就捏住了温九龄的下巴。
他迫使她抬高头,目光只能看向他的眼睛,气息危险,
“狠招?你倒是提醒我对你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
说完,他就屈起一条大长腿,踹向了温九龄那边的车门,冷冷沉声道:“下车。”
温九龄没动。
一是外面在下雨,二是冷。
三若是就这样下车,她晚上连个栖息之所都没有。
她总不能去跟流浪汉挣地盘抢夺避雨的桥洞吧。
“顾时南,你用这种下作手段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不觉得很不体面很不男人吗?”
顾时南被气笑了,“我给你体面,是你自己不要。”
他指的是,给她银行卡保她在国外衣食无忧却被她拒绝的事。
温九龄:“你给我的,我就一定要承受吗?”
“是。我给你的,你不能不要。我不想给的,你强抢也无用。”
温九龄脱了裤子,连同被雨水淋透的底裤一块朝顾时南的脸上砸过去,
“我强抢也无用?你让我在兰城连个栖息之所都没有,我今晚就要住进你的金海湾,你不答应,我就下去裸奔。反正,我名声已经这么坏了,拉上你这个舅舅一块丢人,是我温九龄赚了。”
说话间,她就抬腿要下车。
顾时南在她单脚落地的一瞬,就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拽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因为温九龄没有穿裤子,下面是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