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身着黑色对襟大褂子,下半身着同款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软底布鞋。
廊灯下,他皮肤白皙,瞳孔颜色极深,五官线条利落且冷硬,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极其不好相与的人。
他走过来,带来一阵风,气场冷贵逼人,“温女士。”
温佩云忙撤回滞在了空气当中的巴掌,态度虔诚:
“顾先生,我跟前夫的这个女儿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流胚,她若是有冒犯您的地方,我替她给您赔个不是……”
顾时南凤眸眯起,带着点不明的笑意,“你替她?你在我这,还不如下流胚呢。”
他笑容温熙,说话的内容却异常讽刺。
温佩云脸色难堪,却不敢再置一词。
当初,的确是她三了面前男人姐姐的婚姻,并在其姐姐尸骨未寒时嫁入了谢家。
对此,她理亏。
等顾时南走远后,温佩云才把温九龄给强行带回自己的房间。
关门上锁以后,温佩云就对温九龄骂道:
“顾时南若是天上的神明,那你顶多就是窑子里的野鸡。他是陆老选中的孙女婿,是你谢叔叔原配妻子的亲弟弟,
更是京城顾家的太子爷。按照辈分,你得跟谢荡一样,唤他一声舅舅。你勾引他,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你让我在谢家在整个兰城怎么立足?”
温佩云是温九龄的母亲。
她在温九龄五岁那年改嫁到了谢家,并在次年为谢家诞下一对龙凤胎,温佩云因为这对龙凤胎在谢家地位还算稳定。
但,自从半年前,出狱后的温九龄找上门以后,温佩云在谢家就抬不起头了。
一个试图破坏别人婚姻的下流胚,勾引不成却恼羞成怒一刀将对方捅成重伤的劳改犯,无论是谁摊上这样的女儿,谁都抬不起头。
何况,这个小贱种现在更是了不得了,她竟然试图勾引继子谢荡的亲舅舅,温佩云哪里还淡定得住?
温佩云恨不能立刻就找个男人把温九龄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嫁出去。
思及此,温佩云就对温九龄宣判道:
“城南丧妻多年的李总,他不嫌弃你是个残花败柳之身。你带着你姑姑的女儿嫁过去,摇身一变成为李太太,一点都不亏。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去民政局……”
“我不嫁!”
温佩云怒急:“你不嫁?你有什么资本不嫁?你姑姑已经死了,她的女儿一个月的医药费就要好几十万,我在谢家日子不好过,你别指望我还能继续补贴你……”
“我那是借,会还你。”温九龄说,“我是不会嫁给一个快能做我爷爷的老男人的。”
温佩云愤怒:“那你要嫁谁?哪个正经的豪门会要你这个被男人玩坏的破烂货?”
温九龄再次语出惊人:“顾时南。”顿了顿,语气笃定,“我要嫁,就嫁给他。”
温佩云气得差点昏过去,“他是谢荡的亲舅舅,也是你的舅舅!”
温九龄:“他是谢荡的舅舅,不是我的。我姓温,跟谢家没有关系。”顿了顿,“而且,我跟他早就睡过了。”
说话间,温九龄突感胃部不适,恶心得想吐。
“呕——”
温佩云见状,面色大惊,“早就睡了?什么时候?”
温九龄恶心得厉害。
温佩云面色惶恐,“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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