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为问:“那你图什么呢?为顾家养孩子,你图什么?不图顾时南的情,也不图他的人,更没想图过顾家的财产……所以,你图什么?”
温九龄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那种:
“图……孩子一个好的未来。我身体不好,没准早早的就会英年早逝,倒不如狠一狠,将他留在顾家,只求他身体康健,我个人……的喜怒哀乐,倒是无所谓。”
经历了太多的悲喜,也见惯了生死离别,个人的喜怒哀乐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顾有为心情格外的冗长复杂,良久以后,他才说:“顾家欠了你,我会在物质上补偿你。”
温九龄:“不必了。我本来图的也不是这个。你……能信守承诺,帮我给我姑姑和小叔翻案,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顿了顿,强调补充,“无论将来谁做我孩子的母亲,我都希望那个女人不是秦妙人。”
顾有为跟温九龄保证,“放心,绝不可能会有那样的一天。”
温九龄说了好,这才结束跟顾有为的电话。
她将自己的退路铺平以后,现在倒是放松下来,爬上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跟她通完电话的顾有为却怎么都无法睡着了。
他翻出霍见深的号码打了出去,很快就通了:
“见深,温九龄姑姑那个案子,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霍见深最近一直在金陵城逗留,为的就是能寻找到更多关于失踪妹妹的线索,所以关于温九龄姑姑的案子他没亲力亲为的跟进。
他实话实说:
“我找到了我妹妹当年失踪时丢掉的那条长命锁吊坠,觉得囡囡就在金陵城,所以温九龄姑姑的案子我让下面的人在跟踪……”
顾有为对此就很不满:“找囡囡固然重要,但温九龄姑姑的案子也不能马虎,你抓紧办。”
霍见深嗯了一声,“好。我尽量抽出时间。”
顾有为叹了口气:
“这个温九龄命也够苦的,她母亲死了,这阵子估计日子不好过。你若是能在她姑姑的案子上尽心尽力,没准她还能有些盼头。”
霍见深十分诧异:“她母亲过世了?”
顾有为:“昨夜的事,死于脑溢血。”
跟顾有为结束通话后,霍母的电话打到了霍见深的手机上,“阿深,我突然记起来一件事。”
霍见深对母亲格外的尊重,“您说。”
霍母道:“当年囡囡被人贩子拐走前,尿了裤子,家里的老佣人给她换了条寓意吉祥如意的麒麟肚兜,上面的刺绣是你奶奶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当年你奶奶因为囡囡丢了的事情突然中风过世了,就没人提起过这件事。最近,我碰到了之前跟着你奶奶的老保姆,她跟我提了一嘴,我这才想起来,你奶奶的确绣了这个款式肚兜。”
霍见深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他心情有些振奋,“除了麒麟的花样,还有别的吗?”
霍母想了想,“应该还绣了囡囡的乳名。不过,我也不确定……当时我工作太忙总是出差,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我实在想不起来。”
霍见深说了好,“我知道了。”
跟霍母结束通话后,霍见深的属下过来找他:“霍总,当年卖掉那条长命锁吊坠的女人画像有了。”
说着,就将一张铅笔绘制的素描打开递到霍见深的面前,继续说道,
“素描是根据典当铺的老板口述画的,您看看。”
只一眼,霍见深就眯深了眼。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像温九龄的母亲温佩云?
素描的女人,只是比现在的温佩云年轻了一些,但五官却是像极了的。
霍见深没有一丝耽误,忙吩咐属下:“订机票,去兰城。”
温九龄第二天起来得有些晚。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后已经是十点了。
经过一夜的调整,温九龄整个气色好了不少,只是人看起来格外的寡淡,对谁都爱答不理。
顾时南领着秦妙人过来找她时,她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她不理他,顾时南只好强行阻挡在她的面前,“温九龄。我们好好谈谈。”
温九龄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们?是你和我,还是你跟秦小姐和我?”
她态度冷淡,又讽刺。
她跟顾时南关系恶化,秦妙人心里爽极了。
但,她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在这时走到温九龄的面前,“顾太太,我是来跟你解释误会的……”
温九龄目光如刀子似的睨着她:
“解释误会?裹着浴巾爬上我丈夫的床,我也蛮想听一听,你的解释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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