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只好打给也在马场的李淮临,我请他去找你,结果他撞见的却是你跟秦小姐在上床。他大概是顾及我的心情,一开始都没打算告诉我,只说你……喝多了,不方便接电话。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温九龄情绪终于还是激动起来,声音有几分哽咽,也有些语无伦次,
“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明明是需要的,但是我为了避嫌只好说不用。后来,我就去找陆瑾年,陆瑾年给了我唐先生的电话,我在唐先生的别墅门口淋成了狗也进不了他家的大门。无奈之下,我再次打电话联系李淮临,希望他能帮我去叫你……可是,我没有等到顾大总裁你的帮助,却等来了我母亲死亡的噩耗……”
顾时南喉结耸动,眼眶红得吓人,却始终没有发出一言一语。
温九龄泣不成声了,不停地抬手擦眼泪:
“虽然……温佩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但她是我的妈妈呀,人怎么可以没有妈妈呢?我再也没有妈妈了,我……又一次的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亲人死在我的面前而无能为力,你懂这种感受吗?”
顾时南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懂……”
温九龄情绪失控:
“不。你不懂。你怎么会懂我温九龄的苦,又怎么会懂我温九龄的疼?你要是懂我的苦和我的疼,你就不会那样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羞辱我了。”
温九龄怨恨。
她的怨恨不是一天两天,是经年累月日积月累:
“你明知道我不舒服,你还要陪你的妙妙去城郊马场骑马,那个马场,是**的非去不可了吗?你老婆病得都下不了床,你却陪一个三儿去骑马,还有谁比我这个太太当的还要窝囊的?”
“温九龄,你对我有怨恨,我不怪你。”顾时南情绪始终保持着清醒和冷静,即便他眉头拧着,眼底也隐隐渗出了寒意,但他的声音还是平和的,“人大悲大喜,不是什么好事……”
大悲大喜不是什么好事,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温九龄。
她是个孕妇,最忌讳的就是情绪过激了。
温九龄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
顾时南也没有开口,他觉得人在情绪激动之下的所有沟通都属于无效沟通。
他打算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着陪她,但温九龄在他准备落座前抬起头对他说:
“顾时南,人各有志,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决定,我为了依附你讨好你,不止一次的退步,现在……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退无可退的地步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顾时南本来不想说过重的话刺激她,但她在这个时期提离婚,就让他格外的不悦。
他脸色冷了几分,声音也是:
“你把你小叔和你妈的死都算在我的头上,那你有没有想过,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温九龄双手捧脸,顾时南无法窥探到她的情绪了。
顾时南的话还在继续,继续往她心上捅刀子:
“首先,害你小叔坐牢的不是我,让他葬身火海的也不是我。其次,你母亲死于脑溢血。第三,前者我没能帮你及时见到你小叔,那时候的我可不是你的丈夫,我没有义务帮你。后者,你母亲突发脑溢血我没能及时帮到你,
并不是我主观上不愿意帮,是我没有来得及帮。这两件事,客观来说,我没有错。当然,事实是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对你来说十分的打击,你对有我怨恨我可以理解。但,我对你理解,并不代表我就欠你……”
温九龄抬起头,此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眼泪了,只是目光很红很红地看着他:
“对,你从不欠我,一切都是我温九龄咎由自取。所以,你还在等什么呢?不如早点离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见!”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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