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对顾时南送她礼物其实没什么期待。
因为,她知道顾时南会送她,就也会送给秦妙人。
如果不是唯一,她的期待就会显得廉价。
可,顾时南特地问了,她不表示,就会显得她很不解风情。
思及此,温九龄便说:“金陵城的绸缎不错,你给我买几匹回来,我最近迷上了马面裙。”
顾时南说了好,“别的呢?珠宝首饰的,有没有想要的?”
温九龄说没有,“别的不需要。”
结束通话后,温九龄就去了一趟谢家别墅。
温佩云果然病了。
温九龄到的时候,家庭医生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温九龄走上前去,问家庭医生,“我妈……怎么样?”
不等她语,在谢家养胎待产的谢如意就对她冷冷地讽刺道:
“打麻将抽老千,被人抓现行,情绪过激昏过去的,死不了。”
温佩云喜欢打牌,但不至于那么沉迷。
温九龄听谢如意这口吻,温佩云好像已经是沉迷赌博了。
家庭医生在这时对她说:
“顾太太,谢夫人是怒火攻心导致的昏厥,吃点降压药,缓一缓就好了。”
温九龄对家庭医生点头,“有劳。”
家庭医生走后,谢敬忠从楼上下来。
谢敬忠有一阵子没见温九龄了。
乍一看,觉得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那小腰细的他一下就能撞断,但那挺拔的胸口,倒是跟从前一样丰盈,他琢磨,温九龄没少被顾时南穿插,所以即便是瘦,也别有一股纯欲风情。
不过,他在温九龄手上吃过亏,现在她又是顾时南名义上的妻子,有色心没色胆,只能收敛了。
他端出一副继父该有的威严,板着脸,对温九龄说:
“你妈沉溺赌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输钱是小事,但总是隔三差五的给我闯祸,我不要面子的?她连谢荡母亲留给他的传家玉佩都拿去赌,你身为她的女儿就没什么想要说的?”
温九龄面无表情的问:“玉佩输给谁了?”
谢敬忠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要是输给一般人,我就不惊动你这个顾太太了,她把谢荡的传家玉佩输给了陆淮安。”
温九龄皱眉:“陆淮安?”
谢如意在这时插话进来:
“陆淮安千方百计的要跟我离婚。若不是我腹中的孩子,以及陆淮安母亲干涉,他早就跟我离了。谢荡的传家玉佩,我跟大哥是没办法开口要回来的。”
言下之意,得由你温九龄出面。
温九龄神色冷漠:“我妈怎么会跟陆淮安打麻将?”
谢如意冷哼一声:“这就要问你妈了。”
温九龄抬脚上楼,“我妈在哪个房间?”
谢敬忠回道:“让保姆领你过去。”
两分钟后,温九龄在保姆的带领下出现在温佩云的面前。
温佩云还在昏睡中,没有苏醒。
温九龄在她的床前小坐了片刻,拿出手机翻出陆淮安的号码给他打了过去。
陆淮安此时的车已经快要到谢家别墅了,看到温九龄的来电,眼底一闪而过流光,但却没有接。
温九龄再次打过去,对方仍然是没有接。
她在温佩云房间待了差不多一刻钟后,谢如意敲门进来找她,“陆淮安来了,他在楼下。”
温九龄总觉得事情没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她皱起眉头,目光冷冷地看向谢如意,说:
“顾时南最忌讳我私下跟别的男人会面,你把陆淮安叫过来,是几个意思?”
谢如意勾唇,似笑非笑般的看着她:
“当然是请你帮谢荡要回那块传家玉佩了。”
说到这,顿了几秒,补充道,
“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跟谢荡联系过了?他快要回国跟唐家的三小姐订婚了,这块吉祥如玉的传家玉佩是最有诚意的聘礼。若是要不回来,你让谢荡的脸往哪里搁?”
谢荡对温九龄有恩。
事关谢荡的婚姻大事,温九龄不敢马虎。
她略沉思了几秒,看着谢如意,说道:
“你最好收起你那些算计我的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