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道:“李淮临成了秦家的乘龙快婿,以后见到你还得尊称你一声表哥,你何必因为吃个酸醋就处处为难人家?坦白来说,他并没有真的染指到你的顾太太。
他只不过是在温小姐孤立无援又走投无路的时候比你先一步的帮助了她,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真的没必要。”
顾时南没说话。
陆瑾年便又道:
“顾老本就不满意你娶温小姐为妻,你若是因为吃个酸醋就处处为难他的外孙女婿,顾老只会把这笔账算在温小姐的头上。”
顾时南:“我听你这意思,就这么算了?”
陆瑾年讥笑:“顾总,这男人若是真的爱一个女人自然容忍不了第三者觊觎自己的女人。”
说到这,顿了几秒,问,
“可温小姐对你来说,她是你的心头所爱吗?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必要。何况,李淮临跟你表妹秦湘仪订婚,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对温小姐再生出那种阴暗的心思,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做,不是吗?”
陆瑾年这番话说得蛮客观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顾时南觉得温九龄不值得他花这么多心思,因为他不爱她。
他对温九龄的感情,只能说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这样想。
……
两小时后,温九龄飞机平安抵达京城机场。
作为首都的京城,在浓重的夜色里,灯火辉煌得恍若白昼。
温九龄推着小型拉杆箱从通道口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于人潮如织中尤为鹤立鸡群的顾时南。
他一身黑色长款风衣,身形笔挺修长,于灯影重重以及人来人往里,俊美不凡又贵气逼人。
来往的人群,都不禁纷纷侧目,但无人敢靠近他半分。
他自带高人一等的侵略气息,虽神秘贵气,但却危险。
温九龄驻足,目光穿过重重人流,就那样一瞬不瞬地与他相望。
两人至少隔了十米远,可温九龄还是从他身上嗅到了显而易见的浓重不悦。
他在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
他撇下自己的妻子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连电话都不接她的,他有什么资格给她摆脸色?
温九龄这样想。
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在这时从脑海里钻了出来——
求来的婚姻不值钱,你只是依附于男人而生的附属品;
他承认你时,你才是顾太太;
他不承认你时,你连一堆破玻璃渣子都不如。
附属品,是没有发言权的,有的只是卑躬屈膝。
温九龄恍惚间,顾时南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高大挺拔的暗影从她头顶上罩下,独属于男人的松木香气息很快就无孔不入朝她袭过来。
温九龄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顾时南目光在她受伤的红肿额头看了过去,声音冷淡:“我不能来?”
温九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意外你会来机场接我……”
“谁说我是来接你的?”
温九龄瞬间就被噎得脸色白了几分,她咬唇看着他没有出声。
顾时南从她手上接过小型拉杆箱,然后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登机安检口那边走:
“没人会欢迎你来京城,回兰城的机票我已经提前给你买好了,连夜回去吧。”
温九龄脚步顿住,她将自己的手拽了回来。
她明明心头在滴血,但却能平静对顾时南谈判,“我回去可以。但,不可以就这样放过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