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陈州,原阳寿七十六,枉死于三十八,死因……饿死……”
“南风乡,苗翠,原阳寿七十,枉死于二十,死因……沐浴时淹死……”
“玉田镇,刘三旺,原阳寿五十,枉死于四十,死因……粪便郁结于肠,憋死……”
……
穆玉郎念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
生死簿上将这几‘人’的枉死之因写的明明白白,可这死因也实在太……太离谱太草率!
另一边,镇魔使们也检查完了,一个个表情都很精彩。
“回禀司主,这几人的死因已查明,一人应是饿死,可此人衣着华贵,体型肥胖,应当不缺银钱吃饭才对,其中年轻女子乃是溺毙,中年男人腹部鼓涨,且尸身有秽物排出,似是死于肠痈堵滞……”
“可奇怪的是,他们的死状都过于安详,并无丝毫痛苦挣扎过的样子。”
“我等细看后,也没发现他们又遭遇邪术的的痕迹。”
“只怕要知他们的真实死因,还得问灵。”
镇魔使们看向死者的鬼魂,眼里都带着好奇。
实在是死的太奇怪了。
穆玉郎也看向那几个鬼魂:“尔等可有冤要申?”
那几个鬼魂懒洋洋的摇头。
有镇魔使忍不住:“你们自己就不觉得死的蹊跷?”
几鬼还是懒懒的,似觉得站着好累,他们干脆都蹲了下去,那个叫陈州的饿死鬼直接瘫地上了。
穆玉郎问道:“陈州,北郡富商,家中良田千顷,为何会饿死?”
饿死鬼半天没吭声,夜游睨过去,哼了声,威压落下,那饿死鬼才打了个激灵,但态度依旧很摆烂,“就睡着睡着就饿死了啊……吃饭好累……就不吃了呗……”
镇魔使们:“……”
穆玉郎又看向另外几只鬼。
溺死鬼:“沐浴累了,不想动,然后就给淹死了……”
屎鬼:“小人一直有便秘之症,每每如厕都得用力,实在太累了……”
……
一通陈情后,镇魔使们都听麻了。
这都行?
你们这不是饿死、溺死、屎憋死,你们纯纯是懒死的啊!
“按阴司律令,尔等皆是枉死,阳寿未尽,可还阳。”穆玉郎忽然道:“你们可想还阳?”
几个死鬼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摆烂样儿。
“随便吧……”
“都可以……”
“死也成……活也可以啦……”
镇魔使们:“……”
穆玉郎心中已有计较,日游也唤来阴差,将这几个死鬼与他们的尸体先带下去。
穆玉郎看向日游:“今日来黄泉司前焚香告冤的那几个死属,是否也是这情况?”
镇魔使们紧张了。
他们真没摸鱼渎职,报到他们衙门的两个死者,一个是摔死,一个是被误伤打死的,并无邪祟作乱的痕迹。
至少,在见到这三个死鬼前,镇魔使们内心是坚定的。
夜游点头,道:“摔死那个,我已问过,他嫌走路太累,就想躺着,结果失足摔死。”
“另一个是嫌穿衣太累,赤条条出门,叫人当做了登徒子,不甚被砸破头就这么死了。”
“这两个冤种死后也如那三个死鬼一样,明明阳寿未尽,却无所谓活不活死不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穆玉郎沉眸,忽而想到什么,他示意手下们都退出去,这才问道:
“夫子,姨母和姨父那边可是也遇到什么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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