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竟然还和沈玄聊了起来。
“可不是?真是心疼死我了!”沈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那个官兵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要让你心疼!要不然你们那些年折腾得多厉害?这三天两头就左邻右舍打架斗殴互泼脏水!还时不时上街堵人,你们家原来那几个婆子,骂街那叫一个厉害,骂得昭国来的客商都以为咱皇都民风剽悍了!”
嘶!
傅昭宁更是震惊了。
还有这些事?
“是是是,那几个婆子现在也就是做些洒扫的粗活,官爷,要搜人?那把她们都喊出来,让官爷看看有面生的没有。”
沈玄说完,吆喝着下人。
“都过来,把那些婆子们喊出来,还有其他人,统统都过来给官爷好好看看——”
一看到他这架势,那官兵竟然有点退缩。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再领教你们家这些仆妇们的厉害。我们就奉旨搜搜,你们都别动,我们看看就行。”
“别啊,官爷,搜仔细点,免得到时候那些看我们家不惯的家伙又要来泼脏水——”
“你们可别再逮到点动静就闹啊,我们大人都怕你们了。”那官兵吓了一跳,这家人就是刺头,都是浑不吝,撒起泼来不管不顾,那惹事的能力太可怕了。
现在外面因为长公主遇刺的事情都紧绷了起来,这些刺头可不能再惹事,万一真出什么事,他们都得跟着麻烦。
于是,这些官兵也就是随意地四下推开门看了看,然后就呼啦一声撤了。
等流火他们来报,说人已经完全撤到别人家去搜查的时候,沈玄就把面具给揭了下来。
然后又在桌边坐下,对傅昭宁说,“来,多吃几口。”
傅昭宁简直是叹为观止。
“舅舅,宋保山是什么人啊?”
“宋保山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啊,”沈玄笑了笑,“真正存在的,是沈家的一个忠仆,十年前我就把他一家安在这里了,做了计划,让他扮成什么样的人,做些什么事。”
“我要进皇都,他就出城避开了,这个身份就交给我了。”
“那他以前扮的人设——”
“人设?”沈玄反应过来,“哦,就是个十分会闹事的刺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又特别能折腾,所以官府也头疼了,因为他又很舍得给官兵们花钱,请吃饭喝酒。”
假扮的人,还敢光明正大去请官兵吃饭喝酒,也是厉害了。
真是没谁了。
“那跟着一起闹事的左邻右舍?”
“有一家也是咱们自己人,跟着一起扮着的,其他家就真不是了。”
“厉害。”傅昭宁朝着沈玄竖了个大拇指,“舅舅这是十年前就有所准备了啊。”
“皇帝想对付沈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不是因为我后来中了毒身子撑不住,他现在坐得可不安稳。”沈玄傲气地说。
要不是他后来身体不行,早就给大赫皇都折腾出不少麻烦来了。
沈玄这样有准备,傅昭宁也放心了些。
“昭宁,这里屋子不多,你看看隽王住不住得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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