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大境地底下,给凿得连成一片的泉潭边,黄历等人带领一众士兵静候大王的命令。
两天一夜,泉潭之水激烈翻滚如地下架着巨炉,不时有巨兽头颅般大小的水花向外飞溅,却不是落地碎去,而是袭向镇守的士兵,那场面真是惊心动魄,扼人心跳……
在地面情况转危为安,还活着的魔种皆已被救出后,泉潭才渐趋于平息,组成强大阵容的猴兵,全都如善于遗忘的老人陷入沉默,仿佛刚才并没发生什么。
可潭边坑洼不平的土地,还有猴兵的尸首,以及不停呻吟的伤员,都证明着那场战斗的激烈程度,还活着的人们无法为胜利欢呼,他们只默默地打扫战场,清点阵亡者人数。
五百多名猴兵将生命永远留在了普罗大境,另外还有几百名伤员。
巨筒左右瞧瞧,对同伴道:“直到现在大王也还没发话,想必他正与重见光明的魔种们叙谈,无暇顾及咱们。”
黄历大摇其头,并向众人亮出手中铜镜,道:“我看没那么简单。大王安抚完魔种们后就应该转回头来看顾咱们,可一直耽搁到现在也没出现,定有其它原因。”
墨皮见状一把将铜镜夺了过来,“哎呀,这便是曾经能观看外界情况的那面石镜吧?咱们现在能从中看清什么?”
黄历仍是摇头,一脸迷茫。
墨皮扳住他两肩,使劲摇晃他:“我说,你别老顾着摇头呀!你是大王的随身亲信,想必了解更多咱们不知的情况,快说出来咱们也好拿主意,看该怎么办呀!”
黄历两手一摊道:“大王将铜镜留给我,开始时我也以为是想用这东西与我联络,后来才发现他甩过来的原因,只是铜镜没用了。”
“没用了?!”亦以也凑过来细瞧,就见铜镜镜面灰蒙蒙一片,果然是啥都看不清楚了。
黄历道:“但我了解大王,任何时候他干任何事情,都一定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的,所以这最后一战,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黄历,你别是因取得胜利高兴坏了,说的话就再不经过脑子了吧?啥叫最后一战?魔种们全都被释放了,难道普罗大境的战争还没完吗?”
黄历苦笑,用手指着头顶问:“难道普罗大境的战争完了吗?如果完了,为啥那些高山还高高竖立,这处虚境依然存在,魔种们还没平安地走出去?”
“啊?这……”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隐有不祥之感。
墨皮虽松开了手,却仍离黄历最近,这下恨不得一手将他掀倒,急问道:“那依你看,这最后一战该怎么战?!”
“呵呵~该怎么战?只怕已在进行了吧。此战为大王与仓罗之王之间的单挑,旁人谁也无力干预。”
好一个回答,众人听得似是而非,接下来该怎么办,仍是不明。
黄历道:“咱们守在这里不走,无非是想等大王现身,与他共庆胜利,并一起缅怀逝去的战友,可事实是大王很难抽身前来了,不如咱们就领兵上去罢了,等与魔种们会和,再一起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