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徒弟们听得干瞪眼,后悔刚才不该表示出对功夫大考的厌恶。
毛鱼儿脑子转得真是快极了,挤吧着小眼拒绝道:“这怎么行?徒儿怎能把师父推到刀口上挨霉受气,却独自躲着安度良宵?不,我不走,一定要紧跟师父。师弟若累了便回房歇息,你年纪小,得蓄着精力长身体呢!”
毛虾儿脑子再不灵,也懂得为自己着想呀,要啥事都任由师兄摆布,现在真老老实实回房睡觉了,岂不真成了傻子?
毛鱼儿话音一落,毛虾儿就挤满一脸假笑道:“师哥哪里话?你我二人与师父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连风吹雨打都不散,这时我又怎能看着你们俩去冒险?总之你们去哪我就去哪,绝对忠心耿耿!”
“嘿,这俩混小子是叫胶粘我脚后跟上了怎么着?看来是赶不走了!”
猛哥心里叫一个气,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勉强笑道:“这样啊,既然你两个都孝敬到这份上了,师父也没啥好说的,就一起去拜见舵主吧,大不了为舵主耍一套两套的花把式基础功夫。你们平日所学,也不能老揣着呀。”
好一个猛哥,就这样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然后照旧带着队伍开向习武场。
洪威五十几岁,圆胖的脸上皱纹不少,但头发竟还大多是黑的,也不知是吃了多好的东西保养成这样。
他喜欢穿黑色马裤,再套上翘头鹿皮靴,光着膀子在人前走动,这样就能突出他名字里的那个“威”字。
此时夜风起,空气稍有寒凉,他便披上件青色短褂,捧着壶普洱茶坐在武场边,懒洋洋看着手下那一大帮小的们舞刀弄枪。
正舒舒服服享受这饭后时光,不防伺候在身边的参谋俯身耳语:“舵主,猛哥他们回来了。”
“嗯?这仨王八蛋平日里不是尽想着方儿地偷懒吗?今天知道我要大考,怎么不躲反往枪口上撞啊?”洪威也觉得奇怪,便将茶壶叫参谋托着,从竹躺椅上欠起身子。
摇摇晃晃往这边来的,果然是猛哥和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
洪威看着心烦,本打算叫人遣他们回去,有事明日来报,却一眼瞧见了猛哥肩上金黄色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吗?但细看又不象,手脚都细细的,从形态到颜色看都不似普通活人。
咦,那该不会是一个机甲吧?这年头机关术盛行,机甲人在各处武馆或帮会间可流行了,谁能弄到一个镇馆,那就意味着做龙头老大已指日可待了!
等猛哥三人走到面前,再将那东西往地上一扔,洪威低头瞅瞅就失望了,骂道:“阿猛啊,你这出去东市西市地混一天,就给老子弄回这么个破木头玩意?”
本来一心要邀功请赏,可还没开口就惹得舵主不悦,猛哥很受惊吓,急忙跪倒拜见舵主,然后对他说:“洪爷,这可是个稀罕物件,你要知道了他的能耐,就不会这么嫌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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