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是这个道理!”黄昭意识到自己话说得不对,涨红了脸尬笑。
苏烈又问:“你是大厨,却没客人,那你这半天下来都在忙些什么?”
黄昭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大哥问得好,其实别说半天,哪怕是一天过完后要我回想,我也想不起自己都做过些啥。总之就是要不坐在庭院里数架子上的葡萄粒,要不将**的果蔬扔掉。”
苏烈闭着眼睛也能想出他这工打得有多清闲,便不愿浪费时间,有意往正题上扯:“昨日你说厨房里有一个奇怪的铁柜,形象丑陋并且没有用处,不知可否领大哥去看看?我那屋后的小院空置多时,正好缺个放置盆栽之类的架子,说不定可以花低一点的价钱找掌柜收购?”
“大哥,你……你怎的对那怪东西有兴趣?”黄昭吃惊了,捧着大脑袋愕然望着苏烈。
苏烈反问:“哦?那东西还不能给看吗?”
“当然能给看,只是恐怕客官您挪不走!”
颤颤的声音响起,因为大堂空荡,所以清晰得有些刺耳,吓得本来东倒西歪坐着的仨伙计赶紧起身,垂首侍立在门边,摆出了迎客的样子。
大堂侧面的门帘撩起,白皮细肉只是长了一脸老褶子,且有着五短身材的薛掌柜出现在门帘后。
“哎呦,惊动了掌柜您,可真不好意思!”黄昭也急忙起身,向他新认的衣食父母鞠躬。
苏烈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向薛掌柜抱拳道:“原来是此酒楼的掌柜先生。不才前来探望朋友,却不想惊扰了您,真是罪过。”
比苏烈料想的情况要好,薛掌柜横竖看着也不似生人勿近的难缠角色,尽管不苟言笑,却丝毫没给人凶巴巴的感觉,也难怪仨伙计明知老板在后面也敢把脚搁在条凳上畅聊。
薛掌柜回头瞪了那三个小子一眼,又向苏烈客套道:“这位壮士哪里话,正如我家黄大厨所讲,真香酒楼难得进一位客人,今日您能赏光光临,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会见怪?”
话到此处他左右瞧瞧,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您别见外,咱们还是坐下叙谈吧。小姓薛,单名一个谨,人称薛掌柜,就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黄昭心直口快抢着回答:“薛掌柜,这位是我大哥,别看是员武将,其实文采非凡,饱读了天下诗书呢!”
“哦?黄师傅的大哥竟是文武兼修的将才,失敬失敬!就不知该如何称呼?”薛掌柜也拱手作答,话语热烈,语调却始终掌握着儒雅的节奏,这也令苏烈对他产生出几分好感。
“小姓苏,得薛掌柜谬赞,实不敢当!”苏烈也表现得谦逊,回礼后坐回原位。
三人叙礼完毕,言归正传。
苏烈暗中递黄昭一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多言。二人过去在战场上经常用眼神或表情传递讯息,配合可谓相当默契,黄昭便识趣地闭紧了嘴。
苏烈也不开口,专等薛掌柜自己说,以掌握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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