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本事了,敢骂我?你是不是忘了你爸早死啦,你跟你妈以后还得指望我们江家过活呢,敢跟我这么说话,小心我把你赶出家门!”
陈锦棠丝毫不恼,嘴角噙着欢快的笑意:“我爸是死了,可是你爸也离死不远了!
笑话,你们一家子住在我们家,吃我们家、用我们家,到底谁一家子才是蛀虫吸血虫?
你哥这一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你爸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至于你嘛,自然有你的好去处,呵呵,自求多福吧!”
江月桂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她问:“什么叫我自有我的好去处?”
陈锦棠挪揄一笑,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插上门栓,躺在空间的大床上,听着外面江玉梅的嚎啕声和江月桂的抱怨声,痛快极了。
江月桂要求送江银山去医院救治,江玉梅却说家里如今被毛贼洗劫一空,一分钱都不剩,哪有钱进医院。
江月桂破口大骂江玉梅穷光蛋,狠心贼,对亲哥见死不救。
江玉梅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陈锦棠听着两人狗咬狗,别提有多痛快了!
第二天天不亮,王主任带着人来抓江月桂去下乡,她怕江月桂反悔,所以直接来拿人了。
江月梅怒气冲冲朝王主任吼叫:“我马上去针织厂上班,去插哪门子队?滚滚滚,赶快滚!”
“我昨晚上已经打电话问过针织厂的罗副厂长了,你不符合政策,针织厂已决定取消你入职资格,走吧,乖乖下乡插队去!带走!”
她话音落下,两个壮硕的中年妇女立即冲上来,一左一右抓住江月桂的胳膊,强行拉了她就走。
闻言,江月桂浑身都软了,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夕之间,从针织厂女职工变成插队知青的事实。
陈锦棠靠着门框笑嘻嘻挥手和江月桂告别:“姐姐,玉沟村穷着呢,村民野着呢,你干活时可不要偷懒,否则会挨打的,一路好走,妹妹我就不送了!”
“……玉沟村?”
这下,江月桂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家虽然是农村的,却是西市郊区的农村,现在竟然要被下放到几百里之外的山沟沟,她怎能不疯?
抓人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都走后,陈家总算清净下来。
陈锦棠也打算离开了。
她走到江玉梅的房间,如今陈家可谓真正的“家徒四壁”,连张床都没有,江玉梅只好在地上铺上几张报纸,凑活着让江银山躺在上面。
江银山气得口眼歪斜,说话含混不清,却仍旧嘟嘟囔囔咒骂江玉梅是窝囊废,连自己的亲哥、亲侄女侄子都护不住。
江玉梅捂着脸在哭。
陈锦棠对着江银山拍着手哈哈大笑:“你女儿去玉沟村插队了,你儿子蹲大狱了,你呢,又成了这幅鬼样子,哈哈哈,我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也觉得很开心!”
江银山气得浑身乱颤,越急越怒,越是说不出话,指着陈锦棠“你你你”个不住。
陈锦棠又笑向江玉梅道:“你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大哥,不顾我爸爸和我的死活,现在你还觉得躺在地上的这个废物,会是你后半辈子的依靠吗?
我走了,你好好伺候这个废物,好好享受你的精彩人生吧!”
说完,也不管江玉梅作何反应,挎着她的小包袱立即出了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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