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岺夫子,竟然是个这般重情之人,真是世间少有。”
叶吴氏抹了抹泪,她被岺夫子的拳拳爱妻之心感动到了。
叶周氏自然也是感动的,但更加的是为自己的儿子惆怅伤怀,她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精神,“如此说来,我儿好不容易得遇明师,被这华娘横插一脚,也只能放弃了。”
叶周氏稍加安慰了一下叶周氏,这才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名额华娘既然能抢了去,说明大姑爷也是个有实力的。”
叶沐芸颔首,凌乐自然是有那个实力,但他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为了状元之位,私下底也会不择手段。
叶老太太见状,眉头早就皱成了川字,“罢了,许是咱们南哥儿没那个福分了,芸娘啊,今日个你二婶说的这番话,你就仅当放了个屁,听了个响便算数了吧!”
她虽然心有遗憾,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叶沐芸肯拿出钱来资助叶南北,亦是不能拜入岺夫子的门下了。
怪可怪,叶南北自己时运不济罢了。
叶老太太又安慰道,“咱们家南哥儿也是个好的,只要他稍加努力,应该也是上榜有望的。”
【只是可惜,好不容易南哥儿是最会读书的,却偏偏要差人一等,慢人一步。】
叶老太太若是心底没有遗憾,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也默认了让叶周氏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对叶陆氏以及叶槿华自然也是有埋怨的,她们三人全程没有提及叶陆氏,只说是叶槿华插了手,可以她的本事儿,如果没有叶陆氏参与其中,也是做不成事儿的。
眼见气氛几乎要到了冷凝的状态,叶沐芸轻笑一声道,“不知祖母可曾听过前任国子监祭酒韩夫子的大名?”
“韩夫子?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叶老太太大吃一惊,忽而又摇了摇头,“他从来不肯收徒,而且这些年多少名门大儒,勋贵子弟想拜入他门下,他都是不肯再收的,哪怕当年在国子监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寻常教书,稍稍指点一二罢了,可若是有谁能得他指点,那便是修了十辈子的福分了。”
叶周氏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希冀的光茫,“芸娘,好端端的你为何提及韩夫子?可是有门路?”
叶老太太一脸嗔怪道,“芸娘就是个小丫头,哪里来的什么门路?不过,芸娘可是有镇国公府那边的路子?若是能寻个好点的夫子,也是行的!”
这才是叶老太太最关心的事情。
她希望通过镇国公府为自己孙子寻个好些的夫子,这样来年的会试才更有把握。
哪怕比岺夫子差些,也是认了。
毕竟满朝上下,又有几个夫子,做学问能超过韩夫子去?
叶周氏赶紧说道,“是啊,镇国公府的门路广,定是能寻个好些的夫子,芸娘,这事儿能行不?”
叶沐芸依旧浅笑,“哪里用得着出动镇国公府的门路?便是用我的名字给那韩夫子写一封信即可,昔日他欠我一个承诺,言明日后但凡我事儿求他,他必会应允,如今为了大哥的前程,我便是用了这份承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