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谨继续说道,“只是镇国公府为你准备的一百零八间铺子,颇有些为难了,但是你母亲还是为你准备了六十六间铺子作为陪嫁,也是一番好心,只为了你嫁入镇国公府后,说话能有底气些。”
一百零八加上六十六,那便是一百七十四间铺子了。
叶沐芸在内心早就乐得不行,哪里还会理会叶陆氏舒不舒服,愉不愉快?
毕竟这份嫁妆,可是与前世一样,只不过现在全都是她的了。
叶母的嫁妆有这个实力。
叶沐芸当下露出了一副很是开心感激,但又不显的模样朝向叶陆氏福了福身,“多谢母亲!”
这声谢,她是真心的。
谁让她不喜情爱,只爱权财。
有人给她送钱,她乐于享见。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眼见叶沐芸真心唤了一声母亲,叶陆氏的脸色也好了许多,“母女之间,不必言谢,这是你应得的。”
叶槿华的脸色可是更加不好了,她脸上居然还狰狞了起来:【真是该死的贱人,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哼,等你嫁过去后,就知道有的是罪可受了!你等着瞧好吧!】
叶沐芸将叶槿华发着牢骚的话落在心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
显然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话,只是叶槿华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的行为罢了。
叶陆氏此时的脸色已然没有先前那么冷了,她一脸欣慰的说道,“芸娘,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可华娘却不一样,不管如何,她终归从小养在我膝下,你且记住,她永远为嫡为长,你日后不管任何时候都得敬她护她。
镇国公府满门荣耀,乃是勋贵世家,皇亲之后,镇国公府世子更是镇国公夫妇的长子,既聘你为妻,你日后便是世子夫人,嫁过去便是镇国公府当家主母,这么好的婚事儿,还是你嫡长姐让与你的,你可要知恩图报。”
叶陆氏将‘嫡长姐’‘知恩图报’几个字咬得很重,生怕叶沐芸听不见似的。
叶沐芸只觉得内心发着冷笑。
上一世,叶槿华抢了镇国公府这门婚事,反倒把她不要的竹门举子给了她,叶陆氏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一直贬低镇国公世子的人品,抬高凌乐人品贵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一副为她好,生怕她不懂事,闹了情绪,怪罪到叶槿华身上的样子。
她怕叶沐芸会怪她偏心养女,叶沐芸还记得她当时说的话。
‘华娘这个孩子也是可怜,生母不爱,自小便养在为母的膝下,也以为自己是叶家唯一的嫡出小姐,可如今却猛地发现,她实则是素娘所出,为母自小养她宠她,自知她的本性不坏,只是从小娇宠了些,若一时间贬嫡为庶,她会受不了,活不下去的,你却不一样,你自小便与素娘在庄子里受苦,你心智强大,定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
‘虽然如今老爷与我对外宣称,府中有两位嫡出小姐,可下人们心里却明镜儿似的,她这些天也是饱受些闲言碎语的折磨,这心里极是不好受的,不若你懂事些,莫再要计较这些不重要的名分了。’
‘还有,你既抢了她的嫡出身份,不如便将国公府这门婚事让与她,千万莫让他人觉得母亲对待你们姐妹有失偏颇,那凌公子,母亲瞧着也是个挺有出息的,他们家人口也简单,根本就不会出现国公府那些腌脏事儿的。’
‘这人啊,格局要放大些,眼光要看得更远些,切莫学着素娘,一股子尽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那样,只会平白让人笑话……’
叶陆氏说的话,听得句句让人扎心,句句让人泣血,可她偏偏还摆着一副‘为你好,你这孩子要懂事儿’的质疑模样。
叶沐芸发自内心的真替早已经死去的原主不值。
叶沐芸低头,只应了声,“是!”
她如今也不想做一些无谓的争论,只当叶陆氏的话是在放屁,闻着臭,但风一吹也就过去了。
叶陆氏更加满意了,起身,便要下意识地去拉叶沐芸的手,可叶槿华却紧随其后,拉了拉叶陆氏的衣角,一副委屈、欲哭无泪的模样。
叶陆氏转过身,拍了拍叶槿华的手,以示安抚,然后才对叶沐芸说,“芸娘,虽然你们姐妹二人,因为素娘的关系,从小便不生活在一处,但你出嫁之后,时刻也要记住,叶家永远是你们二人的娘家,嫁到夫家后,也得顾及着娘家,更要帮衬着你嫡长姐,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一家人便要同气连枝、共享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