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笑道,“诸位不用再猜了,这一部分骑兵,必定是冲我过来的。我炸死了后金贝勒多尔衮和年轻悍将鳌拜,有心替他们俩报仇雪恨之人,总能挑出来一两个,至于想拿我的人头扬名立万者,更是不知凡几。待会儿我便将船上的松江伯府旗号和锦乡伯府旗号取下来,让对方找不到咱们。京杭大运河长达三四千里,这些女真鞑子有本事,就一路随行,跟着我们到金陵去,看我怎么轻松拿捏他们。”
“也是。”陈也俊应和道,“在马上,自然是他们的骑射功夫厉害,但在水上,咱们则大可不必惧怕。难道他们还敢登上船来不成?”
众人哄堂大笑一阵,随后便散了。韩雪也趁着嘈杂声,提前一步退回到了卧舱之中。
“你什么时候醒来了?”周进摸黑进来,看见床头的蜡烛还亮着,忍不住询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被子里,两只咸猪手在韩雪细腻圆润的身子上,任意游走起来。
军情紧急,韩雪也没有功夫计较周进的动作是不是很粗鲁了,她蹙着眉头,担心地说道,“女真诸部又杀入关内了,咱们这趟行程,还能顺利到达金陵吗?”
谈到这个话题,周进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面色凝重道,“有点难。女真某部约有上千人,沿着运河径直南下,很有可能是冲我而来。我们虽然都坐在船上,不怕对方骤然杀到眼前。但是话说回来,京杭大运河上,并不是同一条水流贯通南北,而是需要经过一道道的船闸。他们只需要赶在前面,控制住某道船闸,我们便插翅难飞。”
“那怎么办?”韩雪更加担心道,“若是不能南下,被堵在了运河上面,岂不是任由敌人宰割?”
周进开解她道,“也没到这种绝境。好歹降下两家伯府旗号以后,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大运河上的船只这么多,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这一行人究竟在哪几条船上?若是要一艘一艘地查过来,少不得要花费好多天功夫。而且他们人手不足,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次遭遇战要打,等到赶上我们时,若是只剩下了三五百人,我们控制水面,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次日一大早,周进这条船上的旗号,便换成了某某米铺,这还是孙万千的老婆连夜缝制出来的,因为船上行李和客人不多,船只吃水不深,看上去还真像一艘南返的运粮漕船。
与此同时,周进也在背后做了其他一些准备,包括新雇佣了两艘空船随行,若是岸上那支两百人的队伍,被女真骑兵追上,便可以将他们迅速接引到船上,运送到运河的另一边。
船队也组织了几次演练,以周进身边的十余位护卫和陈英明身边的二十余位护卫为主,包括岸上出现敌人骑兵时,如何迅速离开岸边;停泊在水面上,被敌人用小舟接舷而战时,如何防守杀敌。
这些演练也不追求有多少实际效果,只要能提高众人的警惕心理,就算是比较成功了。
至于船上诸多家眷及丫鬟婆子,则进行了安全教育,叮嘱她们要服从命令,无事不得喧哗,不得向不认识的外人透漏己方具体身份,当岸上出现敌人时,应当立即隐蔽在船舱中,以免惹人生疑。
船队速度也加快了不少,紧赶慢赶之下,总算在八月二十一日这一天,到达齐鲁行省德州府境内。
「感谢露露、木船里的小熊等书友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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