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喜欢我?我看那个王熙雁年龄比我还小,身材也火辣,还不够满足你的?你还是找她这个正室大奶奶去吧。要不然等她知道了,少不得要和你大闹一场。”夏金桂欲拒还迎,气喘吁吁地说道。
贾琏正在兴头上,当然是先哄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要紧了,说话便也没有什么顾忌,大大咧咧地说道,“她一个王家庶女,能在荣府做嫡媳妇,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若是忍气吞声还好,偏偏在床头上时,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时常弄得我索然寡味。有时候我想一想,恨不得当场写下一张休书,让其立即滚蛋,才能显示出我的好手段哩。”
王熙雁站在房门外,听着屋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之音,她本待大闹一场,又真怕贾琏把她休掉,以至于左右为难,心力交瘁之下,竟然当场晕倒了。
“是谁?”贾琏在屋内一声大喝,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是我,是我。”宝蟾连忙答应道。
见是宝蟾在外面,贾琏不禁有了一丝促狭之心,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折腾得夏金桂忍不住高声**起来。
宝蟾便趁着这个空当,将王熙雁搀扶到了小院外面,送交到她身边丫鬟婆子们手中。
当家奶奶晕倒了,这还得了?一行人立即将王熙雁送回房中,请来郎中救治,一边还分头向王夫人和薛姨妈报信。
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怎么可能瞒得住?再加上宝蟾暗中煽风点火,言道王熙雁是被她丈夫贾琏给气坏了,在这种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哪怕再是一个傻瓜,也明白贾琏和夏金桂有染了啊。
薛姨妈得到消息,立马赶到自己家中,刚好碰到贾琏从自家门口走出来,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姨妈……”贾琏没想到薛姨妈会回来得这么快,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仅打了一个招呼,便立即逃之夭夭了。
薛姨妈把贾琏没办法,她带着下人们,冲入夏金桂房中,看着她光着身子,慵懒地睡在床上,身边几件衣裳都被撕碎了,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薛姨妈一声怒吼,将夏金桂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夏金桂自知私情暴露,她倒也光棍得很,不仅承认了此事,还反唇相讥道,“你们薛家没教导好儿子,让我一个年轻大姑娘守活寡,就好意思了?你既然都发现了,那咱们就好聚好散,和离了便是。”
夏金桂当天带着身边丫鬟婆子,搬空了自己的衣物首饰,去了她们夏家在北平城中的另一处房子,那里现由她的干兄弟夏三照管着。
她本来还想带着宝蟾一起走,奈何宝蟾不知道躲在了哪里,荣国府这么大,一时片刻之间,她也不可能很快将宝蟾寻找出来,只得罢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宝蟾一直等到夏金桂走后,她这才从某处林子中走了出来。薛姨妈看到她,想着夏金桂不是个好东西,这宝蟾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之人,便准备将她痛打一顿,赶出家门,以发泄心中怒火。
宝蟾却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说道,“太太要打我,必定是我的错,只是恳请太太看在蟠大爷孩子的份上,让下人们动手时,千万要手下留情呀。”
“什么?”薛姨妈一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怀了蟠儿的孩子?”
王熙雁晕倒过去,刚好请了郎中过来救治,薛姨妈便让身边丫鬟同喜去王熙雁房中候着,只待那位郎中得空后,便立马请到这边来。
说实话,对于宝蟾怀孕一事,薛姨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她甚至早有期待。
上次通州张家湾一行,薛蟠和宝蟾在客栈套房中,鬼混了整整两天两夜,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人,都甚少见到儿子的面,这不免让薛姨妈心中有些不悦,但想着薛蟠和宝蟾打得一片火热,兴许可能珠胎暗结,便强行隐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