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有感情?”
石蝉喃喃自语,一时间,她也迷糊了。
“你慢慢想吧,我看姐夫哥也一直掂记着你,我到村里,也没听说他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
纪远又成了柴粮的嘴替了。
夏颜有些无奈。
纪远到泉水村走了一趟,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柴粮收买了人心,一看她这副模样,就是无论如何,让石蝉要重新收编柴粮的感觉。
不过,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石蝉和柴粮已经离婚。
哪怕郎有情妾有意,也是分手了断了的。
现在他们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都各有前程。
但如果二人要重新复合,势必得有一方牺牲自己的前程,怎么看都是难办的事。
柴粮离开泉水村,就只是城里普通的劳动者,适合他的工作可能只有扛大力、泥水工之类的重体力活。
但在村里,他可是上千人口村子的村长,受人尊敬,以后苹果种植业发展起来,收入水涨船高,很快就能成为万元户,不比在城里当苦力好吗?
更别提在现实中的社会地位截然不同。
石蝉马上要高考了,从她这几次做卷子的感觉来看,至少考上个大专肯定没问题。
她的志愿是想报师范类的学校,以后出来当个捧铁饭碗的老师,工作顺遂,生活稳定,前途一片光明。
如果和柴粮复合,她放弃高考,继续在农村当家庭主妇,石蝉也找不到自己的价值吧?
“石蝉姐,听从内心。”
夏颜思考良久,给出了这个建议。
“嗯。”
石蝉又喝了口温水,脑子似乎清醒多了。
纪远晚上因为喝多了,夏颜也没办法扶她回去,就睡在了夏颜家。
反正石磊也不在,她睡这,还能陪陪夏颜。
不过,她死活不肯和夏颜一起睡,说夏颜肚子这么大,她怕自己喝多了,没控制好,把夏颜挤到。
夏颜一想,以前纪远的确有睡觉爱挤人的毛病,就让她去睡客房。
第二天一早,纪远醒来时,除了宿醉后的头疼,还有对自己大嘴巴乱说的后悔。
哎,石蝉原本平静的心湖,被自己扔下的石块搅浑了吧?
人家马上要高考了,她这是做孽吧?
果然,不喝酒是对的。
想起这几次出状况,都和喝酒有关,纪远觉得,自己是该控制一下自己喝酒的量了。
纪远起床时,顶着个鸡窝头出现在客厅里,她知道石磊不在,也不用太讲究形象。
但一进屋,就听到夏颜在甜蜜蜜地讲着电话。
纪远一听含“糖”量这么高,肯定是在和石磊煲电话粥,就退出去洗漱了。
等她洗漱完,抹上香喷喷的雪花膏出来,到客厅就见夏颜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有点心虚。
乖乖坐下。
“你呀,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夏颜开始“吧啦吧啦”。
纪远小鸡啄米般地一直点头。
她敢不点头吗?
昨天的确是她说错了话,伤了石蝉的心。
哎哟我的妈呀,以后要怎么面对石蝉?好内疚!
“说起来,也有好的一面,你让石蝉姐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把所有积压的负面情绪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