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了,纪晓北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正在盯着她看的付季昌。
她一个骨碌爬起来:“你,你做什么呢?”
“看你!”付季昌看着她睡的娇红的面颊说。
“有什么好看的?”纪晓北的脸一红,掀开被子把下了床,“和玉挥说好了!”
付季昌点头。
“玉挥有话要问你,你临走的时候,去找他一趟!”付季昌说。
纪晓北点头,一定是问玉摇的近况。
昨晚上,只说了两句。
梁玉挥和县衙的差役们已经等在了帐篷前面的空地上。
“纪姑娘,这里有给我姐姐的一封信,麻烦您找人捎给她,里面还有几张银票,不多,也算是我的心意了。”梁玉挥递给纪晓北一厚厚的书信。
纪晓北点头收下了。
“你姐姐过的很好,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我弟弟和母亲一定会好好待她,你就放心吧!”
纪晓北郑重地说。
梁玉挥颔首,目送纪晓北和付季昌他们走出林子。
昨夜黑塔一直没有机会和主子说话,路上他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付季昌拍拍他的头说:“行了。别问了,问多了,你的小头装不下……”
黑塔摸摸自己的脑袋:主子是这是嫌弃自己问的多了?
他看到主子和纪晓北肩并肩地往前走。
“主子,我在前面开路……”黑塔咧嘴喊了一声,冲到了前面。
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他就想晓菊。
也不知道晓菊现在过得怎样了,有没有把自己忘掉。
他真希望囤田快点结束。
……
路上,纪晓北才知道,付季昌和西蛮人作战的时候,受了伤,在重重包围之下,他只能进了波陵山。
一路往里面跑,西蛮人穷追不舍。
后来付季昌想办法甩掉了他们,才脱了险。
进了波陵山以后,他迷了路,再加上伤的严重,迷迷糊糊地进了深山。
没想到遇到了梁玉挥带人来找水源。
他带着府医,简单帮他处理伤口。
他帮着玉挥找水源,一连十来天都没找到。
他本想着很快就能找到,也就没人出去送信。
纪晓北给他说了,房青帮着找人,她还见到了西蛮首领托木。
付季昌逐渐跟不上纪晓北的步伐了,脸上的汗不停往下流,气喘吁吁。
黑塔扶着付季昌坐下来。
“身上不舒服是吗?”纪晓北一脸的关切。
付季昌很受用,勉强挤出一个笑说:“没关系,歇一会儿就恢复了……”
“主子,我来背你吧!”黑塔心疼地直咬牙。
他真想替自家主子受伤。
“黑塔,你先去找点干柴,有些冷!”付季昌苍白着一张脸说。
黑塔答应一声,飞奔着去找干柴。
太阳透过厚厚的树枝,从缝隙里撒下点点金光,山里的风还是很冷。
一阵风吹过,付季昌不禁打了个寒颤。
额头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上牙打下牙。
在纪晓北面前这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发烧了?”纪晓北问着,一双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额头。
好烫!
纪晓北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跳的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