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塞好,门板晃晃悠悠的勉强支撑住。
东家吓得目瞪口呆,这个门是不太结实,平时他和她老婆两个人合力才能弄的动。
目测这是个女人呀,怎么比男人的力气还大。
“女壮士,不劳女壮士,我自己来……”东家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门板。
纪晓北又和东家说了一遍金钗子的事,东家想了好一会儿说:“就记得来卖东西的是个女的,以后再也没来过。”
他抱歉的拱拱手,心有余悸地看着纪晓北。
“好吧!没事了,走了!”纪晓北觉得再问下去,也是耽误时间。
既然这钗子不是典当行偷的,那就应该没有啥问题。
“女壮士慢走!”东家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纪晓北突然回头,吓得东家一哆嗦。
“谁是女壮士?有这么叫人的吗?对了,门板是我拍倒的,和马六甲没关系。”
纪晓北说完,出了门,解开纪德才的绳子,刚准备走,就看到马六甲背着铺盖卷也出来。
一大早就让人家大海峡受了惊吓,她心里过意不去,随口说:“你去哪里,我要不送你回去!”
马六甲也没客气,把铺盖卷放到驴车上,人也跟着上了车,坐在了板车的最后面。
纪德才只觉得身子被扯着往后倒,它不满地啊……呃,啊……呃地叫了起来。
“往前面坐坐……德才快要被勒窒息了!”
马六甲往前面挪了挪身子,诧异地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呀,谁是德才?
“去哪里?”纪晓北问。
没想到马六甲吸了吸鼻子,带着哭音说:“把我放到县衙街上就行!
“不回家?”纪晓北问,她记得,石头的裤子被撕破了,马六甲说让他娘给补一下。
“不回!我娘还不知道我被辞了,这份工是娘托人花钱给我找的,我要去找下一份工做。”
马六甲低了头,红着脸说。
哎!他总是做不好,娘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供着读书,谁知道连个秀才也没考上,眼看年龄大了,娘也老了,只能先找活养活自己。
连着找了好几份工了,都做不好,他没脸回家。
纪晓北问:“读过几年书?”
“从七岁开始读,考了好几年,没考中秀才,不读书了!”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个小当铺的掌柜都当不好,不,代理掌柜都做不好!哎,是有些愁人。
“算学会吗?”纪晓北问。
“会的!”
“你身上有你写的文章或者文书吗?”
马六甲的脸又是一红,小声说:“要哪个做啥,我娘说了,不让写文章了,让好好地挣钱。”
“我问你有没有?”纪晓北提高了嗓音。
“有!”
马六甲生怕纪晓北把自己从驴车上扔下去,慌忙从破包袱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纪晓北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写的不错呀,字如其人,干净娟秀,怎么就考不中秀才呢。
哎!练书法的,有的就是考不上大学呀。
没看懂!她的文化程度不允许她理解内容,但她还是忍不称赞:“写的不错呀!”
马六甲露出了惊异的神色问:“您识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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