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铁林从正门把拜月门徒放进来,他做不到。
拜月门徒要从老城区进来,还要被林晓泉狙击。
郑鼎山一把将酒瓶摔在客厅的地板上,酒水和玻璃碎渣到处都是。
妻子和儿子同时打了个哆嗦,他们眼神里藏着恐惧,不动声色的继续吃饭。
电话铃声响起,郑鼎山接起电话,语气温和:
“喂?我是郑鼎山。”
那边的声音很低沉:
“郑局长,你不老实啊。”
郑鼎山愣了一下,这是拜月门的一位长老。
在一个月前,安管局还没来南海城的时候,南海城的警戒还没这么严格,一些拜月门人已经进了城。
其中有几位拜月门的长老,都是A阶和B阶的强者。
郑鼎山知道,这是拜月门来兴师问罪了,他连忙道:
“穆长老,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这都是铁林一个人的主意!
我实在是说不动他。”
穆长老嗤笑一声:
“堂堂治安局局长管不住手下的人,你以为我会信么?
不会一边想着从我们这拿好处,一边想着讨好安管局吧?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手段?”
说到最后时,穆长老的声音已经变得充满杀气。
郑鼎山手一哆嗦,电话险些掉在地上。
穆长老有一个奇怪的命牌。
那个东西绑定了自己的灵性后,他们可以随意催动里面的力量,让自己感受万蚁蚀骨之痛。
据穆长老说,这个命牌就是拜月门控制底下人的手段。
郑鼎山苦笑道:
“我怎么敢背叛伱们?
那个铁林就是太轴了。”
穆长老冷笑两声:
“罢了,我就信你一回。
这个人留着是个祸害。
我给你个地址,你把他骗到这里,之后就没你的事了。”
郑鼎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北区,九二路,碧水尚城会所。
郑鼎山连忙问道:
“你们不会要杀了他吧?
安管局可还在南海执行任务,杀了一个副局长会很麻烦!!”
穆长老不耐烦地说道:
“你自己做好自己的事!
你不会连约他出来的能耐都没有吧?”
郑鼎山沉默了一会儿。
约铁林出来问题不大。
除了原则性问题,铁林从来不会忤逆自己,他很尊重自己这个局长。
他怕的是拜月门给自己惹一身骚。
但是自己小命在他们手里握着呢,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郑鼎山叹了一口气:
“没问题。”
穆长老语气缓和下来:
“放心吧,这两天安管局现在忙得很,没空管一个小小的副局长。
而且答应给你的,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好好办你的差事,出了事儿也有拜月门保你。
毕竟你是我们选中的人。”
说罢穆长老挂断了电话。
郑鼎山寻思着穆长老说的话。
安管局现在忙得很?
他们在忙什么东西?
难道这就是拜月门徒选择今晚来南海的原因?
郑鼎山想不出所以然来,他很烦躁。
安管局管着他,铁林不服他,现在拜月门也在威胁他。
郑鼎山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妻子,一把将酒瓶甩在她脑袋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成猪了!”
妻子惨叫一声捂住流血的额头摔倒,蹲在地上小声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