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调了个头,顿时朝着嘉荣公主的方向飞去……
嘉荣公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的面容,堪堪与那茶盏掠过。
几滴茶水,洒落在她脸上,晕花了她的妆容。
这一刻,她精心化的妆容,全都花了。
嘉荣公主气的,脸色铁青。
她攥着拳头,冲着云鸾怒吼:“你……云鸾你放肆……你居然敢攻击本公主?来人呐,将这个贱人给本公主拖下去,给我打她五十板子……”
云鸾眸光锐利,眼底没有半分的畏惧与慌乱。
她一字一顿回道:“是公主先偷袭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在场的诸位,可都是看在眼里,孰是孰非,很是分明。不能因为你是公主,你想杀人,受害者就不能反抗防卫的
嘉荣公主一点都不想听云鸾的辩解,她只觉得云鸾是在肆无忌惮的挑衅她,不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人人都在捧着她,对她讨好献媚,凭什么云鸾一个小小的县主,就能对她冷嘲热讽,不向她下跪行礼?
新仇旧恨的,今天,她一定要让云鸾,知道知道,她这个公主的厉害。
她抬起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冲着外面的大吼:“外面的人,都是死的吗?没听见本公主的话吗?”
“赶紧将这个贱人,给本公主拖出去,重重的罚她五十板子。今天无论是谁来,都无法阻止,本公主要惩罚云鸾
谁知,她叫嚣了半天,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嘉荣公主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反了,都反了吗?本公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好啊,等一下,父皇和婉娘娘来了,你们就都等着去死吧
刘氏看着嘉荣公主气的几乎要疯了的模样,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反握住云鸾的手腕,她小声的问了句:“鸾儿,你真的不该与公主硬碰硬……我们这样得罪公主,不会出什么事吧?”
云鸾示意刘氏不要担忧,她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
“母亲,你以为,我不这样对她,她就能与我和平相处了?呵,早在我踏入这公主府的这一刻,她就想好,该如何刁难我了。既然如此,我何必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何必委屈自己呢?”
“我怎么做,都会得罪她,倒不如提前撕破脸,也省的浪费我的精力与时间。虚伪的那一套,我不屑,真刀真枪的来,我也不惧……”
刘氏叹息一声:“她好歹是个公主,如今这是在她的地盘上。万一她恼羞成怒……”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嘲弄:“母亲别担心,嘉荣公主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她翻不起什么大浪的。众目睽睽下,她不敢拿我们如何的……”
“况且,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即使皇上来了,他也无法治罪于我们
刘氏张了张嘴:“单是你刚才不给她行礼这一条,她在圣上面前都有话说的
云鸾勾唇,忍不住噗嗤一笑。
“母亲,你怕不是忘了,我如今背后靠着的是谁。皇上的赐婚圣旨,可是还在我们将军府呢。这次赐婚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封我为宴王妃。虽然我和宴王还没成婚,可我这个宴王妃的身份,可是实打实的……”
“嘉荣公主一个晚辈,居然敢如此欺压我这个未来宴王妃,母亲你觉得,这事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会责罚我,会向着嘉荣公主吗?”
刘氏不禁有些恍然,她眼眸一亮,勾唇忍不住笑了。
“瞧我,真是糊涂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你已经是宴王妃这件事了
刘氏的心,彻底落到了实处。
她眼底的担忧,渐渐的隐去。
虽说宴王比她女儿大了十岁,一开始她是不太喜欢宴王的。
可是在这个时刻,宴王妃这个身份,可是给了鸾儿,还有他们将军府不少的庇护。
她心里,对宴王是带着感激的。
这些日子,又看着宴王,对她女儿的付出,她是越来越满意宴王这个女婿了。
云鸾安抚好了刘氏,就寻了个位置,扶着刘氏坐下,云淮乖巧的跟随在左右。
云枫也跟着找位置,扶着陈咏荷落座。
他们将军府的人,神色如常,一派风轻云淡的落座,丝毫不理嘉荣公主歇斯底里的怒吼。
嘉荣公主看着他们如此旁若无人,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她几乎都要气疯了。
她犹如泼妇般,再次冲着殿外大吼。
“来人,来人呐。你们都死了吗?”
说来也是奇怪,无论嘉荣公主叫喊多久,外面都没侍卫入内,捉拿云鸾。
众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好歹也是公主府,嘉荣公主居然使唤不了公主府的侍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些想要讨好嘉荣公主的贵族子弟,朝着殿外跑去,查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知,贵族弟子的双腿刚刚迈出门槛,就看见宴王披着一件大氅,闲适的站在殿外的走廊,眸光温淡的凝着走廊外面,那一排铠甲裹身携带着兵器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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