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爱妃有些没听懂,俏脸狐疑道:“还有谁错了?”
“现在不急着尝试,一切的谜底,都在决战中揭开。”任也摆了摆手,抬头又看向了李彦:“彦哥,我有问题问你。”
“说。”李彦回。
“我记得你说过,在清凉府秘境开府之前,你就已经在大乾被困了有七八年?”任也问。
“没错啊。”李彦点头,顺嘴道:“我的肉身,不是在给你的掌印门灵守墓嘛。”
“这七八年的时间,你李彦的身份生活在大乾。那想必很多重要的事情,很多重要的人,那你都记得喽?”任也又问。
“差不多吧。”李彦喝了口茶水:“怎么了?”
任也瞧着他,突然微微一笑:“那你记得老怀王帐下的第一军师是谁嘛?”
李彦闻言突然呆住。
室内瞬间寂静,就连二愣和爱妃也沉默了下来。
不多时,李彦脸色略有些发白,目光诧异道:“不是枫林嘛?!”
“哦。”
任也盯着他的双眸,又问:“娄山关一战中,你我重逢。你力挫天犀洞主和数名四品后,也疗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吧,那几日你精神极度萎靡,脸色苍白如纸,身子虚的跟被掏空了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彦双眸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你以前战四品高手,也会这般虚吗?”任也好奇的问。
李彦瞬间沉默,低头看着桌面,双眼中的恍惚之色,愈发明显:“我……!”
“不要说话。”任也抬手呼唤出一张宣纸,轻声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用笔写,写下你在娄山关与我相遇后的每一个细节,一直到离开娄山关之后。也包括你的身体状态……!”
李彦缓缓抬头,目光突然又变得锐利:“我好像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嘿。”
任也神经质的一笑,扭头又看向了二愣。
“殿下为何露出了银邪的目光?”二愣有点怕怕的问。
他的智力一向很感人,根本听不懂任也和李彦的对话,也不想思考,只一直托腮坐在哪里。
“二愣,我记得你也跟我说过。当初,你从家乡离开后,便很急切的想要返回清凉府,对吗?”
“对啊。”二愣点头。
“你还说过。走到阜南县时,你本想只简单买点干粮,然后赶到岭南休息,可那一夜,你却鬼使神差的住在了县中客栈,对吗?”任也又问。
二愣呆呆的应道:“对啊,这怎么了?”
“不要再说话了。用笔,用笔写下来……!”任也再次呼唤出一张宣纸,指着桌面道:“从那一夜,你入阜南县开始,到客栈大战起的经过。不要忽略细节……!”
“哦。”
二愣眨了眨眼睛,心中甚是不解,可却无条件执行,甚至还特意提醒道:“殿下,属下的字很丑。”
“无妨,只要人能看懂就行。”
“好。”二愣立马拿过纸笔,伏在桌案上,开始写作业。
爱妃眨着灵动的双眸:“那我呢?”
“你不需要,因为你和我一样。”
“呵,谁跟你一样。”爱妃翻了翻白眼。
……
据马关外,大乾连营之地。
韩婵盘坐在一处军帐中,身体僵硬,目光恍惚至极。
今日天明,天监司的国师亲自传下旨意,命人送到前线,且交付给了韩婵。
国师的旨意,只有四个字,却处处透着冰冷无情。
“回京赴死!”
“……!”
旨意下达后,天监司的便将韩婵控制,这帐内账外,全是准备带他回京的高手。
布局南疆失败,且引来大军入关,那这种结果便是毫无意外的,韩婵也早都预见了。
此番博弈,若是赢了,那他会重新杀回京都朝堂,带着不世之功,再次出仕。
可这不但失败了,而且还招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那必然是要有人为其买单的。
不过,韩婵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冤,因为这权谋之争本就是冷酷无情,一步走错,那便要粉身碎骨。
一招棋败,上虞九地死伤无数,国土尽失,那他也会自责,内疚,虽心有诸多不甘,可也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更愿意替羽麟党,迎接景帝和天下万民的无尽怒火。
输了,就输了,这没什么可说的。
只不过,韩婵低头瞧着他刚刚让人取来的诸多私密信件后,却是隐隐漏出了疯魔的表情:“不可能啊……这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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