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打秋,腿断了,不方便上山跑马了,只能干点小营生。”
“我夫人有孕了,没工夫去,下次一定。”
“……!”
类似于这种对话,几乎在每个摊位,每家酒楼都在循环往复的上演着,一时间,你也分不清谁是匪,谁是百姓。
鼠大人看到这府城中的一派祥和之景,那没毛的老脸,都快冷成冰坨子了。
百姓们见到大军入城,只依礼闪躲,却没人欢呼恭迎,也没人跪地请安,就全都像是没看着一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马背上,枫林瞧着这一幕,微微点头:“这千里绿营,果然非同一般啊。”
“确是如此。”任也赞同的回了一句。
不多时,大军在岭南府城北的卫所驻扎,而鼠大人则是带领着任也,枫林,林饶,爱妃等人,在千余人的“保护下”,赶往了府衙。
一行人下马入府后,那面相俊俏至极的龙首,便带着闫勃,姚尺,狐媚子等人出来相迎。
不过,绿营的那八旧臣,却是一人都未现身。
“小生见过魏大人。”龙首冲着鼠大人微微抱拳行礼。
“哈哈,龙首兵发岭南三地,救二皇子与怀王于绝境之中,真乃神兵天降啊。”鼠大人非常客气的回道:“我将此事如实禀告圣上,他也是龙颜大悦,对你夸赞有加啊。”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龙首微微让开身位,伸手道:“请请……!”
请?
这是你“家”吗?你就瞎请啊……
这话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啊!
任也在心嘀咕了一句,迈步就跟随着鼠大人,龙首等人,一块进入了府衙内堂。
寒暄的话暂且不提,只说众人落座后,那鼠大人便委婉的传达圣意:“龙首。此番事了,圣上已下旨,调派这海州府的总兵林饶,暂时接管岭南三府,代总兵与府尹一职。他与你不太相熟,这才非要拉着我一块入城,呵呵。”
龙首竟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且听完鼠大人的话,主动看了一眼海州府总兵林饶,微微点头道:“林大人辛苦了。”
林饶是个武将,且一定是老皇帝身边的红人,心腹,不然绝不会被派来营救二皇子。
所以,他的言语没有那么客气,只轻声道:“龙首,莫要客气。本将来此,是接管岭南三地……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请龙首大人下令,命匪军撤出此地,以便本将行事。”
“呵呵,这也不急。绿林军下山数万之众,统筹起来想必也非常麻烦,若是休整两日再走,也无伤大雅嘛。”鼠大人圆滑的像是个肉球,说的话也很好听,但本质意思还是撵人。
龙首端坐在主位上,语气清脆道:“我已下令退兵了。呵呵,但各家山头之人……对此事稍有抵触,可能需要花费一些时日。”
“抵触?”林饶挑眉。
“嗯。有些抵触。”龙首言语柔和的回。
“官军至此,他们为何抵触?”林饶语气很硬的反问道。
话音落,姚尺突然出列,表情淡然的代回道:“这边塞之地,民中有匪,匪中有民,双方本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位总兵谋反,杀戮无数,搞的大家人心惶惶……我绿林军中,有不少人的亲属,都不让他们离开,企图保护性命。我们也难做啊……!”
“叛军已经被清剿,何来保住性命一说?”林饶反问。
姚尺瞧着他;“呵呵,巴乌确实身死。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位造反的总兵呢?!”
“嘭!”
林饶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本将也有通敌之嫌?”
“我可没说,我也没有认为你有通敌之嫌。”姚尺轻笑道:“我只是说出了,此地百姓的担忧。”
“匪军占据岭南三地,这于情于法都是说不通的。”林饶扭头看向龙首:“不过,考虑到本地的民情,本将可以允许你们在三日内撤离。”
话音落,室内静谧无声。
龙首伸出一双漂亮且狭长的小手,缓缓端起茶杯,头也不抬的回道:“林大人你也说了,他们都是匪军。这自古以来,匪军最难管理……本座赞同你的说法,也理解你的难处。这样,你在城头贴上告示,勒令他们三日内必须退出岭南三地,本座也可以署名,以示态度。”
“你这不是撒泼无赖吗?何人不知……!”林饶听到这话,指着龙首就要问责。
“刷!”
就在这时,姚尺气息外露,手持一把折扇道:“林大人,你说话最好客气一些,嘿嘿,我们这些人可不是吃官粮的。”
任也看到这一幕,内心惊呼道:“卧槽!!这娘们的头也太铁了吧……不愧是穿36D尺码的狠人!“
紧跟着,枫林传音道:“三百万老夫就不要了,算作入股的钱财。本军师现在应该是……除了殿下以外,最大的股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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