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诅咒在体内还是发挥了作用,只不过效果打了折扣罢了。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克制诅咒的法宝啊?”毒酒壶非常敏感地问了一句。
任也瞧着他,淡淡地回道:“是啊,而且这件法宝还能将诅咒转移呢,你想不想试试……?”
“罢了罢了,还是留着给你长毛吧。”毒酒壶回。
任也不再搭理他,也尽量不再去想黑毛的事儿,只聚精会神地分析道:“我个人觉得,想要破除此地的机关,我们或许要做一样工具。”
“此话何意?”百花仙问。
“我刚刚在挪动陶俑的时候,发现了两个细节。第一,陶俑被拔起后,大概约有不到一息的真空期,而光靠自己,是很难做到在陶俑起身的那一刻,就将重物压在青石底座上的。因为你双手要抱着陶俑,且要意念集中,很难在一心二用的情况下,精准且及时的用重物压在机关之上。其二,鬼头刀的叙述是正确的,只有挪动陶俑的人,才会中诅咒,才会看见彩绘在其体表流动,因为我刚刚也见到了。”
百花仙稍作思考后,便立即问道:“如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只需要一人挪动陶俑,一人负责置放重物压住机关便可,为何非要做什么工具呢?”
任也看向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诅咒,中三次则必死,也就是说,我们每人实际上只有两次实验的机会,四人也就是八次。这是非常小的容错率,所以我们不能胡乱试,必须要思维严谨,考虑周全。比如,这重力机关万一要是有重量的要求怎么办?你胡乱试一次,机会就没了啊。”
鬼头刀听到这话后,立即赞同道:“说得没错。重力机关很有可能蕴藏重量要求,胡乱拿重物压上去,那大概率是要失败的。领队做事儿,考虑十分周全,我真是心生敬佩啊。”
说完,他那长满了小勾八的脸颊,竟露出了非常真诚的钦佩之情。
现在才舔?晚了!
任也的防范心贼强,根本没有拿对方的话当真。
只不过,鬼头刀在遭遇到连续暴击后,确实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听话,懂事儿,且沉默内敛,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而且从来没有发牢骚。
呵,倒是个能忍的人。
任也收敛思绪,轻声补充道:“按照我的想法,此事万万不能急,我们要确保准备充足,再去挪动陶俑。毕竟目标不是一个,而是十八个,不能再犯错了。”
毒酒壶表示认可:“那你有什么办法?”
“做一个硕大的天平,一端连接重物,一端连接着陶俑,将两者挑起后,天平只要变得笔直且平衡,则意味着两者重量已经相同。”任也稍稍停顿一下:“这时,我们要有一人先用重物去压底座机关,如若不成,那便只能再去称重物的重量,最后估算出一个数值,弄一个体积很好般挪,且与陶俑等重的物品,便可在一息内替换而出。”任也话语简洁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百花仙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等重,什么两者相同,感觉好复杂啊?!”
任也瞧着不学无术的女战神,轻声道:“一点也不复杂,你先拿出之前使用过的金线做固定绳索,其余的,我们几人一同准备。大家有意见没?”
“我有一个问题。”毒酒壶举手发言。
“说。”任也点头。
毒酒壶眨着眼睛,非常认真地问道:“我和百花仙明明拿的是难度最低的锦囊差事,那为何非要跟你们在这里与陶俑较劲呢?这又不会多给我们信任点数,又不会提升奖励……甚至闹不好,还要长蘑菇,长阴茅,这完全不值当啊。”
任也微微一笑:“你说得很有道理,你也现在就可以走了,去驱赶邪祟了……。”
“多谢领队开恩。”毒酒壶抱拳回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任也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我会与巫主如实禀告,我四人行至陶俑密室后,毒酒壶临阵退缩,且一个人单独离开……不知去做什么了。”
毒酒壶闻言一怔,双拳紧握。
鬼头刀立马补充了一句:“我会替领队证实,他此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