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掏出证件,络腮胡子说:“告诉弗拉基米尔公爵?”
王忠:“对!我可是从敌区回来的,而且路上干掉了一辆坐吉普车的高级军官!”
其实王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多在前线留一下,他本来的计划是在这个乱世保命,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自己应该安心被后送。
也许是柳德米拉的表现刺激了他吧。
也可能是不想就这样把柳德米拉扔在前线。
王忠抽空切了下视角,发现自己外挂的界面上,已经没了柳德米拉的“兵牌”,他又变成光杆司令了。
就在王忠倍感矛盾的当儿,络腮胡子发话了:“好吧,理论上讲您是中校,您的命令我们只有执行的份。安东!”
另一名装饰的一等兵进了房间:“到!”
络腮胡子:“这位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中校,带他去司令部。”
“扛着去吗?”一等兵惊讶问。
王忠自己站起来,推开还要继续帮他擦拭身上血迹的医疗兵:“我能走。”
一等兵:“请跟我来。”
……
王忠跟着一等兵来到后院,才发现院墙已经被开了个洞,从洞边缘的状况看,这就是故意开的。
“这个洞是我们开的?”他问一等兵。
“是的,公爵让打的。”一等兵用颇为自豪的语气答道,“公爵有内战的经验,说这样能让防区连成一片。我们干了一整晚,才把这些墙打通。当然普洛森人也帮了不少忙,普洛森人的炸弹!”
正说着两人就经过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弹坑,周围的建筑塌了一大半。
“看到前面那尖顶了吗?圣玛利亚大教堂,据说是六百年前的建筑,用巨石建造的,155毫米重炮都拿它没辙!现在是公爵的司令部!”
王忠看向一等兵指着的尖顶,然后发现尖顶上没有十字架,取而代之的是太阳徽章。
果然这不是地球,连宗教都不一样了。
五分钟后,王忠到了教堂跟前。
带路的一等兵向门岗敬礼,随后大声报出了“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中校”的名号。
马上有个中尉从教堂里出来:“中校来了?公爵大人在等着你呢。”
王忠微微蹙眉,公爵在等着我?
一等兵对王忠敬礼:“我回去了。”
王忠趁机学习了一下这支军队敬礼的方式,有样学样的回了个礼:“谢谢你,祝你们接下来好运。”
一等兵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忠跟着来迎接的中尉进入了教堂。
虽然外面大半个天空都是硝烟,但阳光还是透过彩绘玻璃,给教堂内部镀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
中尉带着王忠穿过了礼拜堂,进入后面的圣餐室。
这里现在已经变成了指挥中心,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放了至少六部电台和八部电话机。老战争电影里,指挥部经常有的那种“滴滴滴”的电报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张巨大的城防图挂在北侧的墙壁上。
图上全是代表敌人进攻的箭头。
弗拉基米尔公爵背着手,站在地图前。
中尉啪的一下敬礼:“大人,罗科索夫伯爵到了。”
王忠挑了挑眉毛,这里没有称呼军衔,而是用了爵位?
弗拉基米尔公爵看向王忠:“你还活着啊,太好了,皇太子亲自发电报,要我确保你的性命。”
皇太子?
王忠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路上看到的敌我双方的装备,这明显是二战水平的军队,怎么还有皇太子?
一战没打起来?
有可能啊,不是有个说法,说一战的终战,其实只是无限期停战,二战和一战本来就是同一场战争。
弗拉基米尔公爵扭头对自己身边的参谋说:“马上安排力量,把中校送回叶卡捷琳堡。”
王忠:“等一下!我是来报告前线状况的!”
弗拉基米尔大公根本没听王忠的话,继续对参谋吩咐:“还有,给中校弄一条新裤子,要合身。我的裁缝应该有足够的布料。”
王忠低头,然后发现水渍其实还是很清楚,刚刚人家只是装作没发现。
这让他耳朵一下子变得滚烫,尽管这水渍不是他弄的。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
弗拉基米尔公爵脸色大变,他竭尽全力怒吼道:“是舰炮!”
下一刻,屋顶就被381毫米重型炮弹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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