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并未多心,只认为麻和玉与朱修林是看着大事将成,激动之下提前喊出了口号,反正待会儿以屈鸿彩为首的一众日月教收买的臣工也会为他造势,他也并不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高坐在上首的皇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竖眉俯视着靖王,冷声斥问道:“靖王,你这是要逼宫谋权造反么?”
闻言,靖王放肆一笑,正欲开口回话时,起先带头发难皇后的屈鸿彩却在此刻一反常态的站出来发声:
“靖王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屈鸿彩这一突如其来的喝问声不仅把殿中驻足观望的群臣们给弄懵了,就连靖王本尊也是笑容一滞,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对方。
只听屈鸿彩大义凛然的道:“屈某虽不耻宁洛二老挟幼子继位谋权夺政的狂悖之举,但靖王殿下如此放肆妄为逼宫夺位的逆举更难让屈某从命!”
随他话音刚落,起先帮他一并向皇后发难的礼部员外郎高喜、理藩院员外郎等等官员就如同接收到了信号一般连忙调转枪口,纷纷指责起靖王的不是来!
“靖王殿下,你怎敢如此放肆妄为?”
“殿下若是为拨乱反正,主持大局而至,臣自当敬服感佩,但如今看来,靖王殿下亦藏有祸乱朝纲,谋权篡位之逆心,真是令人不齿!”
喝问指责之语如同铺天盖地般朝靖王袭来,他瞬间懵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屈鸿彩等人。
可还不等他反应回嘴,麻和玉与朱修林两位御林军千户就格外识趣地指挥起一众围困殿门的禁卫军冲入殿中,命令军卒们将寒光西溢的刀刃架在了屈鸿彩等一众臣工的脖领之上,气氛,霎时间变得紧张微妙起来……
“遭瘟的废儒!”麻和玉一脚狠狠踹翻屈鸿彩,眼中尽显嚣张之色,“我等今日勤靖王继承大统,刀剑皆在我手,尔等不从也等从!”
说罢,他突然冲到离得最近的一名官员身边,咔嚓一刀割下了对方的脑袋,霎时间,血流如注,染红了方圆周遭的地面,不少离得近的官员袍服上亦是被沾上了血渍,重度惊吓后,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瞬时间,金殿乱成一团,无数官员接连倒退数米,唯恐成为麻和玉下一个刀中亡魂……
被鲜血染红整张大脸的麻和玉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阴森低吼道:“尔等谁敢不从?若再有不怕死的敢妄言反对殿下继位,下场便如同此人!”
殿中群臣皆是默不作声,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就连靖王本人,此刻也如同雕像般僵在了原地,看向麻和玉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茫然……
这……这都怎么回事?
一时间,靖王只觉着天地色变,仿佛身处异界般彻底懵住了。
被麻和玉一脚踹翻的屈鸿彩眼眶发红,顶着一张肿脸再度起身,望向靖王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屈的坚强意志,脸上竟有几分悲壮之色:
“诸位,靖王行此下作手段逼宫夺权,各位难道要迫于其贼的淫威下屈服吗?!”
礼部员外郎高喜听到这话,同样是大义凛然地站出来帮腔:“倘若让此等奸恶之徒继任大统,我大宣焉能有郎朗青天?”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大臣们都被他两人感动到了。
刀剑立于身前,仍敢冒险为天下公道仗义执言,岂能不让人动容?!
“永王殿下,您不能进去……”
场面僵持不下之际,被一众御林禁卫军卒围挡的殿门外突然传起一道宫女急切的呼喊声……
殿中群臣听到这动静都是一惊,高坐于上首的皇后眼中亦是闪过寒光……
下方,从始至终都未发言的洛文槺也在此刻提起精神,父女两心中不约而同地感慨起来:
“前戏唱足了,这正主……可算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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