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神色沉了沉:“太后娘娘问过话,臣妾都去了的。”她想起花吟的事情来,这事儿还必须尽快破局。
裴琰道:“做了妃位,便不会轻易受委屈了。”
江云娆眨了眨眼,靠在他的肩头:“心里不委屈就是真的不委屈,外边的事情都还可以得过且过。”
裴琰饱睡一觉,又用过一顿丰盛的晚膳后,似来了力气,像一头久久未吃着肉的野兽,江云娆是在面前的一块肥肉。
二人迅速的在寝殿内腻歪了起来,鸾床纱帐,微微晃动着。
帐子内的旖旎缠绵,她乌眸娇娇的瞧着他,吻了吻他的山峰一般的喉结。
裴琰的喉结向来是引火之处,柔软的粉唇轻轻吻了上去,只需一瞬就燃了浑身的火焰。
他这段时日在天元宫里,上朝看折子,看折子上朝,过了好些日子和尚的清净日子了。
他黑眸炙热的回应着她,在她耳畔留下力道来,恨不得将人揉碎进身子里。
江云娆闷哼着几声,与他十指相扣,男女之间有再大的间隙,似乎也能在这奋力的横冲直撞里被填平。
他忘情所以的紧盯着她,她沉醉的闭上双眼,暗哑低沉的男声传入耳畔:“云娆。”
“嗯?”
他无数次的唤着“云娆”二字,沉醉其中。
江云娆乌眸娇软,脖子与雪白的胸膛前留下些许红痕来,她娇嗔道:“皇上像极了许久未吃上肉的狼。”
裴琰久久不肯作罢,邪笑着:“明明就是某人更馋。”
二人从夜里腻歪,睡醒来后用过早膳,一直都待在屋子里也不出来。
海棠山房的下人们都避开得远远的,再远处一点的奴才,隔着重重殿门把守着,就不清楚裴琰在里边了。
江云舟蹲在树上,眼神猩红的看着最深处的那间寝殿。
他看见裴琰与自己姐姐亲昵的样子,不知为何,心生了一股乱烦起来。
从前江云娆与秀才通过他私下联络传话,甚至是私奔的时候他都不曾有这样的难受心绪,
今时今日却有些奇怪,他竟不想看见姐姐与皇帝在一起的场景,总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
而自己的姐姐江云娆自从私奔归来后,他便觉得姐姐像是换了一个人,
有趣灵动,他成日的就想跟她凑在一起,姐弟情谊比起从前深切的不少。
他思索着,自己其实已经不是江家的血脉,那江云娆就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那还是从前那样的姐弟关系吗?
江云舟手指扣住那粗壮的树干,抓下一块树皮来。
年少的他,懵懂的眨了眨眼,并不知道答案。
午后过半,江云舟是真的忍不住了,飞身下了树干,拉住芝兰的手臂:
“姑姑,为何姐姐与皇上一直待在屋子里,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商量吗?”
芝兰姑姑一把拍掉他的手:“去,你是外男,打听这做什么?
还有啊,虽说江公子是婉仪娘娘的亲弟弟,但毕竟宫规森严,你还得去海棠山房外边守着,这地方不能随意进来。”
江云舟微张着双唇,垂了眼眸便转身走出去了,他知道宫规森严,自己也不能给姐姐惹了麻烦出来。
芝兰好笑的看着她跟旁的宫女打趣:“改明儿还是给娘娘说说,得给娘娘的弟弟寻一门亲事了。”
山房最深处的那间温度升高的寝殿内,某人蜷缩在薄毯里良久才懒懒地起了身,不情不愿的伸出一只雪白的藕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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