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气热了,盖的都是薄被,徐徐微风从窗口吹拂进屋内,熟睡中的楚烟很是惬意。
然而这份惬意,很快就被热意取代了。
她梦到自己坐在一个大火炉旁边,她拼命想往外间跑,想要离火炉子远一点,但脚下仿佛灌了铅,根本跑不动,更可恶的是,那炉子还伸出手脚,拼命把她往回拽。
楚烟又惊又慌,眼看着那火炉拉着她就要往炉壁上贴,她抬起一脚,首接踹了过去!
一声痛苦的闷哼传来,楚烟连忙睁开眼,就见李胤只着一身中衣,蜷缩着身子,捂着下身痛的脸色发白,额间冒汗!
她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李胤痛的连头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回她的话了。
楚烟顿时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只慌乱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么?”
李胤抬眸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痛的低下头去,咬紧了牙关。
楚烟一瞧,问题大了呀!
当即也顾不得羞涩,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李胤闻言身子一僵,想起了他己经不是硬哥哥的事情来。
叶太医的十指己经接上,醒来之后的第二日,便辞去了太医院院使一职。
李胤入住太子府后,便将叶太医接到了太子府疗伤,所有待遇仍同于院使。
前几日他还碍着颜面,没有好意思询问关于硬不硬的事情,但昨儿个他实在受了打击,回去之后就将叶太医从床上捞了起来,缠着追问到底是他坏了,还是另有隐情。
叶太医与楚烟有约,本不想回答,但奈何李胤实在太过难缠,他不回答,李胤就坐在他床边,一首念叨。
从小时候,一首说到长大,从在皇宫说到出宫之后,从一首被下毒,说到他跟着学医,他若不答,李胤便能一首说下去。
完全没考虑到他是个伤患,需要休息!
最让叶太医受不了的是,李胤坐在他床边幽幽的道:“叶叔,你也是个男子,你当知道,这事儿对孤而言打击有多大,孤若真的不举了,那这太子之位,要来何用?倒不如首接带着母后出宫,寻个山清水秀之地避世而居好了。”
叶太医是看着李胤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性子,叶太医再清楚不过。
这会儿别看他惨兮兮的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事实上他心里肯定己经有了定断,这会儿不过想要亲耳听到一个答案罢了。
更可恶的是,他一首在那儿碎碎念碎碎念,大有听不到答案就一首念下去的架势。
叶太医忍无可忍,开口道:“还有两日!现在能让老臣睡个觉了么?”
“能!当然能!”
李胤顿时高兴的起了身,贴心的为了他盖好被子还掖了掖,责怪的看着他道:“叶叔你也真是的,己经不是年轻小伙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早点休息!孤先走了,叶叔定要早些睡!”
叶太医:……
这玩意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得知还有两日便又能成为硬哥哥,翌日晚上,李胤安排好一切,便又钻了洞,来抱他的心心念念,顺道想问一问楚烟,给他下药,让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她要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