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民句句说中要害,崔禄脑子嗡嗡嗡地响。
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了。
现在是侯府的存亡关键时候,他不能晕:“王大人说笑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证据呢?你没有证据!”
崔禄很狡猾,自持侯爷身份,只要他站在侯府里头,没人敢动侯府!
王兴民也不行!
王兴民现在确实拿不出证据来,虽然有些端倪,可他现在确实拿不出证据来。
这个崔禄,很难缠。
只要他不死,谁都拿侯府没辙。
许婉宁看了眼许迦,许迦笑笑,点点头。
崔荣发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封信:“侯爷,这是有人送来的一封信,说要亲手交到您的手中。”
崔禄哪里有心思看,接过之后一目十行。
脸越来越黑,手越来越抖,血气翻涌到头顶,崔禄突然狂叫一声,抢过陈远手中的剑,砍向杜氏。
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没人知道崔禄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他手里头的剑,砍中了杜氏的肩膀。
“啊……”
杜氏发出一声惨叫,鲜血直流。
崔禄面目狰狞,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贱人,你竟然敢给我下毒,贱人!”
“还不快拦着。”王兴民让捕快去拦,捡起了崔禄丢掉的书信,念了起来:“侯爷绝子之因都因杜氏嫉妒侧夫人得宠而起,遂向在下要了一副绝子药……”
王兴民长嘶一声:“侯爷,您绝子了啊?”
崔禄气血攻心,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砸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许迦给他把了脉,“真可惜,侯爷又中风了,估计再也醒不过来了。”
杜氏已经疼得晕死过去,唯独崔云枫听到了这句话,他惊恐地看向许迦。
记忆中一个人慢慢地与眼前的人重合,虽然面相完全不一样,但是声音、眼神、语调,崔云枫认出他是谁了:“是你!”
许迦笑笑。
王兴民笑:“既然侯爷已经中风了,也醒不过来了,那本官缉拿崔公子回去问话也无可厚非,毕竟你以后就是个白身,本官怀疑你,也有权利带你回去问话。来人,带他走。”
侯府完了,完了。
崔云枫被人擒住,他拼命地挣脱:“没错,我是救了白青青,又怎样?我们是贪墨了银子,又如何?反正是个死,许婉宁,你还是我妻子,我要死,你也要跟着我一块去死!”
好在他刚才没有写和离书。
这时,两个孩子冲了进来。
“娘。”
“宁姨。”
许庭安和长安跑了进来。
崔云枫看到长安,露出一个癫狂的笑:“王大人,这个孩子,是许婉宁的儿子,要死一起死,把我们都带走,我们全部死。”
他已经疯了。
白青青瘫坐在地,脸色煞白,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陆氏抱着长安:“崔云枫,你还是不是人,阿宁待你不薄啊!是你亏欠阿宁的啊!”
崔云枫阴仄仄地笑:“要死一起死。他们都是我侯府的人,要死一起死。”
“谁说他们是你们侯府的人?”
一袭紫衣翩翩走了进来,声音低沉,许婉宁目光不由自主地就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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