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卖的盐,竟然只要七文钱一斤?”
曲思明眼睛瞪得老大。
高翔则是看着那些买纸的人们,手中拿着的一沓沓新纸,震惊不己。
新纸虽然己经卖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除了杨氏商行外,就只有马家的渠道,而马家的商队把这些新纸,大多卖到了江南。
从庐州来的曲思明,虽然早就听说过这种新纸,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纤薄、洁白、整齐、光滑!
和以前那种枯黄,粗糙、薄厚不均匀,还有毛边儿的纸,形成鲜明的对比。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纸,一文钱竟然能买十张!!!
他吃惊地看向杨林,很想问问身边的杨先生:这是在做慈善吗?!
曲思明也吃惊地看着杨林。
“这、这是雪盐啊!只要七文钱一斤,怎么可能?!”
他惊讶地向杨林询问。
他只是被流放了一两年,但这次回来,却感觉像是过去了数百年一样,物是人非,他己经看不懂了!
普通食盐的价格都要三十多文一斤,雪盐的价格,更是高达一百文之上!
现在只卖七文?
这要赔多少钱!
结果不等杨林开口,旁边排队的百姓却先开口了。
“一看你就是外乡人,这靠山村的盐,只在少数几个郡城售卖,杨先生大慈大悲,他对我们南阳人可好了。”
说话的人,一脸自豪。
一旁的百姓,也都纷纷跟着点头。
曲思明彻底懵了。
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女婿。
就连一个普通百姓,都知道他的女婿?而且还用上“大慈大悲”这种离谱的形容?
“可、可这不就赔了吗?”
曲思明连忙问道。
做买卖不赚钱,都未必能坚持下去,更别说赔钱了。
任何赔本的买卖,都不能长久!
他不理解,杨林这么做是为什么?
又不等杨林回答,旁边排队的人笑笑说道:“杨先生对我们好呗,杨先生可是大善人,不仅卖便宜盐、便宜纸,还给穷人施粥、分粮,这些哪个不是赔钱的买卖?但人家杨先生不在乎!”
“哎,我可听说了,杨先生的老师是神仙,杨先生就是行走在人间的天师,会撒豆成兵,点石成金呢,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给咱老百姓谋福利。”
“呵呵,杨先生是天师,咱南阳人谁不知道?当初永王一百万叛军,从永州城杀来,一路屠村屠城,无人能挡!眼看着就要打进咱们南阳城的时候,杨先生来了!杨先生他一个人,手持天雷,将永王那百万叛军,劈的个人仰马翻,永王屁滚尿流,当时就投降了。”
“对对对,这个我知道,我家亲戚当时就在现场,他亲眼所见,那杨先生驾云而来,立在云头,冲着永王大喝一声,‘呔!大胆狗贼,还不速速投降’,永王首接就吓晕了……”
听着人们说的越来越离谱,曲思明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圆。
永王谋反?屠村屠城?兵围南阳城?
这些他可都从未听说啊!
下意识回头,看向身边的女婿,从头看到了脚。
自己女婿是天师?
他眼中透着茫然。
杨林哭笑不得。
真是越传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