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捏着周寒之丢给我的那样东西,结结巴巴地开口:“怎,怎么会在你那里?”
周寒之丢给我的东西,我确实找了好久。
是尤赫当初丢的那张记者证,我后来特意去了维也纳酒店,就为了寻找这张记者证,却始终没有找到,而且险些被人察觉。
而当时,我在那里遇到了周寒之。
我和尤赫那段时间都十分担忧这件事,唯恐记者证落入有心人手中进而惹来更多的麻烦,没想到,这张记者证落入了周寒之的手里。
我在震惊之余,又是一阵庆幸:幸亏记者证落入的是周寒之的手里,若是落入了其他人手里,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首先尤赫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周寒之却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又拿过我放置在中控台上的手机,摁亮了屏幕:“你太不小心了,刚才进电梯的时候,你正在跟你这位叫尤赫的小伙伴发消息吧?微信名字不知道修改一下就罢了,你也不知道给自己换张防窥膜。”
我又是一惊,后背生寒,再一次庆幸,刚才在电梯间我撞到的人是周寒之。
更让我寒意潺潺的是,我的漏洞居然这么多,周寒之居然一眼就看到了我在给尤赫发消息,若是别人看到这些了,那我和尤赫就都暴露了。
“我,我一会儿就下单防窥膜。”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后怕。
周寒之则睨了我一眼,眉头蹙起:“下单防窥膜又有什么用?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互联网技术多么超前吗?只要周聘之想要查你,你觉得,你和尤赫的这些密谋能瞒得过他吗?”
我原本因为震惊而变得一片空白的脑袋,逐渐恢复了自己的觉识,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周寒之。
车厢里空气安静,凝固,像是从气体变成了固体形态,压得我肩头沉重,也让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是啊,现在的互联网技术这么超前,想要黑进一个人的手机,不算难事,如果真要细查,我和尤赫的联系,确实藏不住……
这也就意味着我的计划难度比想象中要高。
“絮絮,你听我的,从现在开始停手,不要再继续往下查了,即便是查出来,你也根本就对抗不了这些人,甚至有可能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危险。”周寒之握住我的手腕,我才发现自己一直用力握着方向盘,挣得指节发白,手背隐隐凸出青筋。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急切:“放下这份执念,过简单平安的日子吧,你人聪明,能力又强,马上就是全京港顶尖的游戏设计师了,会过得很好很幸福的,不要再去周家,也不要再蹚入这趟浑水,好不好?”
“不好!”我坚定地回答。
压制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翻腾而起,汹涌彭拜,我定定盯着周寒之那双漆黑焦灼的眸子,认真的回答:“既然是执念,那就是非做不可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我也说服不了自己放下奶奶的仇恨不管,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过所谓的简单幸福日子,我一定要查,并且一定要为奶奶报仇!”
两年前,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念头,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