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昌连忙躲开,一张脸憋得像苦瓜:“妈!我才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老向着她呀!”
还有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反正以后嫁了人都是别人家的,这么疼爱她有屁用!
“你把女儿教得满嘴谎言,还有脸来说!”
南明鸢连忙上前扶住南老太太,倒不是怕南宁昌挨打,是担心老人家不小心绊倒摔跤:“奶奶,慢点。”
孙女的柔声细语和不成器又心思蔫坏的儿子成了反比,南老太太越想越寒心,摆手道:“这饭你也别吃了,滚回去!”
南宁昌心知有南明鸢在,今天是不可能落到好处。他愤愤抿了抿唇,不甘地瞪了南明鸢一眼,在女仆的注视下灰溜溜地走了。
南宁昌离开后,老太太犹在生气,南明鸢连忙拿来温水给她喝下缓一缓。
她遇到的糟心事太多,没有一一告诉奶奶,就是怕老人家听了生气。
纵然南老太身子骨再硬朗,毕竟上年纪了,何况那作孽的还是她亲儿子。怎么说,都叫她为难。
“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南明鸢轻轻拍着老太太的脊背:“奶奶,您消消气。”
南老太太揉着眉心,叹了口气:“明丫头,我不在的这些时候,你受苦了。”
“都已经过去了。”在奶奶面前,南明鸢不愿多提起那些苦难。若非为了打南宁昌的脸,这些事她也不会主动说。
“你不必安慰我,宁昌那小子的性子我知道,打小他就坏主意多。”想起自己养育的两个儿子,老太太为人母的心境顿时又有些感慨,“你父亲呢,从小就聪明孝顺,宁昌样样不如他,却还不知道上进。我也是恨铁不成钢,没少打他骂他。”
“我那是希望他走正道呀,哪怕不成才,也得做个正派人。谁想他越长大越学歪,娶了那么个媳妇以后,更是吃喝嫖赌没停过,只知道向家里要钱。”
南老太太有些落寞:“也许是我对他太严厉了,没找对法子,一心想把他掰正。如今他心术歪斜,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南明鸢宽慰道:“奶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非父母兄弟可改变的。这也不是您的错。”
“我生他一场,养成这个样子,说到底也是我为人母的过失。”南老太太拉过南明鸢的手,“他是个混账,你做的这些,都是对的。奶奶只希望你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宽宥他一些。”
南明鸢回握住她的手,自然也能明白奶奶的心境:“您放心。只要伯父不做对南氏有害的事,我也不会去打扰他。”
老太太重重点头:“这是自然,既然我回来了,绝不能再由着他欺负你!”
将老太太的情绪安排好后,两人撇开不愉快的记忆,安安静静地用完了一餐。
饭后南老太太打开房门:“明丫头,来,午睡一会儿。”
南明鸢却摇摇头:“不了奶奶,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处理。我晚上再回来。”
见孙女如此忙碌,南老太太刚张口又想说那套注意身体、别太劳累的话,转念一想,要不是南宁昌败坏公司在先,她也不用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