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墓园的另一边,白秀兰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墓园大门,一路连头都敢回。
祁司逸下手可是半点没客气。
白秀兰脸肿的像馒头,两眼几乎挤成一条缝,脸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的淤痕。用以衬托眼型的棕红色眼影被雨水冲刷成两道水柱,精心编盘的头发也散乱不堪,那镶钻的牡丹簪子都被折成两断。披肩湿透,高跟上沾满了泥水与尘灰。任谁都看不出这是薄家的老夫人,乍一瞧,还以为是路便神志不清的疯婆子!
白秀兰顾不得路人异样的眼光,随便找了个屋檐躲雨,当即拨通了薄辞深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冷淡:“又怎么了?”
“你妈被人打了!”白秀兰一开口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嚎:“儿啊!你妈我被人欺负得好惨呐!南明鸢那个贱人跟老男人在墓园幽会被我抓个正着,我教育她她还不领情,恼羞成怒将我打了一顿,哎呦那个奸夫也不是个好东西,我的老腰都闪着了,哎哟……”
薄辞深被吵得头痛,但还是敏锐地一下抓住了重点:“你说南明鸢去了墓园?”
“是啊!”白秀兰嚎啕大哭,“妈快痛死了,我这可是刚打了水光针的脸和热玛吉,哎呦这小贱人可气死我了,儿子你可一定要为妈报仇啊……妈我可都是为了你……”
听着这中气十足就知道身体肯定没大事。
薄辞深实在不想再听她鬼哭狼嚎,果断打断,“我知道了。”
他曾经是真心想和南氏合作,对南家也颇有了解。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正是死去的南氏夫妇的祭日。
南明鸢一个孤儿,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好端端去墓园做什么?还这么凑巧,偏是今天去。
挂断电话,薄辞深才注意到微信有好几条未读消息。点开一看,宋珏的调笑言语连珠炮似的一串一串冒出来,还贴心地配图一张。
图上的女人身形优美但有些单薄,虽然只露出一个侧面,但薄辞深还是一眼就认出,绝对是南明鸢无疑!
而与她相拥的那个男人,则层是各大晚宴的主角,圈里知名的赛车手,祁司逸?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薄辞深的俊脸一瞬冷得无以复加。
这个拍摄角度来看,二人紧紧拥抱,面面相对,脖子歪斜的角度那就是接吻的前戏。
刹那间,愤怒如燎原的火舌,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直往大脑冲去。薄辞深握笔的手忍不住攥紧,气到极处,价格不菲的钢笔被他一把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