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先前的这一支北渝骑营,几乎被剿杀殆尽,前后几轮,共缴两千余匹战马。此乃贼将吴真的头颅。”
魏小五顿了顿,又有些苦涩地开口,“还请主公恕罪,敌将端木仇,不知所踪。附近的位置,我都派人去寻了,但还没寻到。但只要堵住周围一带,最多一两日的时间,我亦有信心,揪出此人。”
“如何逃的?”
“问了一些降卒,说打起来的时候,是吴真在掩护其撤退。”
“难得。”徐牧点点头。比起那端木仇,这老三吴真,倒是个血性儿郎。
东方敬站在一边,想了想后开口,“主公,天意如此,不若,散出一道假情报,让那弃子回北渝大营。有了假情报,便能混淆常胜的视听。”
“军师,端木仇是个贼子!不可放虎归山!”
“他自然是个贼子。本事不大,却又脾性乖张,我反而觉得,让他回去北渝大营,说不得会是某种助力。”东方敬笑着开口,“再者说了,这一枚弃子,说不得能助我西蜀,蒙蔽常胜的眼睛。”
对于东方敬,徐牧几乎无条件的信任。诚如这位小军师所言,端木仇虽算不得庸将,但终归是我个无为之人。
另外,假情报的手段,并不难寻。左右不管真假,带回去给了常胜,便能使其生疑,混淆视听。
“伯烈,便按你说的去做。”
东方敬点头,沉思了下,“至于吴真的头颅,虽是忠勇,但各为其主,主公可用作竹竿挑起,激怒北渝大军。我还是那句话,常胜肯定会藏着兵,我等现在要做的,便是使用一切助力。”
常胜的藏兵地,已经两三日的时间,只可惜一直没有情报。
另外,先前出城的弓狗,也同样没有回来。
还没开打,已经有些扑朔迷离了。
“主公,既如此,你我无需再执着于常胜的藏兵地。便如他所想,助他里应外合。到时,他急于夹攻之下,便会先暴露出奇兵。”
……
此时,在大宛关的后方,鲤州与定州的缓冲地。不同于鲤州外的平阔,在这一片缓冲地上,尚有不少的林子。
夜色暗下,四周围死寂的世界中。约莫数十道的人影,正聚在隐蔽之处。
为首的,赫然是一位其貌不扬的村姑。
“小军师的暗令,将要行攻城之举。”村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认真。
“蒋……蒋将军,那我等要做什么?”一个北渝的暗哨骑尉,明显还不习惯,称呼面前的村妇为将军。
“形成夹攻之势。”村妇没有丝毫介意,继续开口,“到时候,我北渝的正军,会与西蜀厮杀。但同时,小军师另安排了一支奇兵,趁着机会奇袭大宛关。我等要做的,便是混入大宛关中,里应外合。”
“蒋将军,要混入大宛关,并不容易。大宛关上,不仅有西蜀跛人,还有一众的悍将,听说连着西蜀王也到了关里。”
“无需理会这些。到时,我自有办法瞒天过海。”
小村妇的脸上,一时间,露出了肃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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