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年关,一场热络的喜庆之后,整座成都,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只不过,还未到元宵,从定州的方向,已经传回了情报。
“鲤州那边,常胜已经慢慢聚拢兵力,已逾十万之数。原先的西路军主帅申屠冠,作为镇军大将,开始操练兵马。河北方向,据几路的夜枭回报,也重新开辟了不少的粮道,将粮草输送到鲤州一带的勃城。”
“狗福,鲤州的勃城,现在便是北渝的驻守所在吧。”
“正是,离着我西蜀攻占的落雁城,不到两百余里。”
“落雁城驻军呢?”
“只有三千之数。东方军师说,落雁城并不好守,不适合作前线的城隘。”
徐牧沉默。对于东方敬的判断,他是相信的。但鲤州的局势,称得上岌岌可危。除了大宛关,余下的地方,都不适合作为驻守。但这样一来,西蜀的战略便会停步不前,只得守住一座大宛关。
不同于当初和平时期的积粮铸器,战事已开,长此以往,西蜀这口一鼓作气的气势,打不出优势,便会慢慢被北渝反攻。
再者,到时候“海船奇袭”的计划,若是能有鲤州方向的接应,当真要事半功倍。
“主公,当增兵了。”
“确是。”
收拢的五万山越营,不管如何,是时候派往定州方向了。只可惜,山越人熟悉山林战,但偏偏,定州鲤州一带,大多是地势开阔的地方,适合马战。
“我知主公所想。”小狗福忽然开口,“若按我的建议,山越营编为步弓,余下的士卒,可编为马卒,步卒。毕竟再怎么说,山越人都有一番擅射的本事。”
听着,徐牧露出了笑容。目前来说,小狗福的建议,是一个不错的变通法子。
“开阔地势,以骑军为最。我西蜀里,有卫丰的三千重骑,另外,还有三万余的轻骑。反观北渝,夜枭得到的情报,共有六万余骑,其中的两万,还是燕州的弓骑。”
战马相差,并不算太多。不同的是,西蜀有三千余重骑,而北渝则有两万弓骑。
弓骑,以燕州北面的中原边民组成,因为靠近草原的关系,这些中原边民,也和柔然人一样,自小熟悉马术,练得一身骑射的本领。在后来,被公孙祖征为弓骑军。
公孙祖垮台后,常老四效仿其法,也征辟边民,组建了弓骑。
另外,在步卒方面,北渝有卖米军,银戟卫,蛟龙卫这些步卒精锐。
而西蜀,同样也会有一支精锐,配以成都铁坊打造的大盾,手弩,以及一丈余的长枪。
徐牧的打算,建制是五千人。只可惜资源短缺,缩到了三千。哪怕这三千人,都要像卫丰的重骑一样,配予五千的辅军。
可见,如这类精锐之军,家底薄一点的,当真玩不起。
“狗福,不若,你捋一遍西蜀的兵力。”徐牧认真道。
小狗福了然于胸,拱手开口,“西蜀本军,共有十万人。其中的六万,都在定州一带。而今,苗通分两万水军,主公自带两万,留在成都。西域的联盟军,共两万人,明年开春之后,便会赶来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