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喘着粗气看着白疫，眼中满是向往与狂热。
这一瞬间，白疫甚至感知到了一股庞大且纯粹的信仰冲向他，并被魔人维度吸收，成为那个维度的养料。
白疫微笑：“强者为什么是强者？”
“每一个强者都是在无数次战斗，无数次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天之骄子。”
“我知道你们其实也不差，为了东武城的战斗你们参加了无数次，你们在保卫这座城池，也在保卫你们的家园，这很好。”
“但，生灵都是复杂的。”
白疫抬手，一道虚拟的光屏出现在半空，投影至着万人可见上面的文字。
“**会随着力量的增强而无限扩大，你们看看这些东西。”
战士们纷纷抬头看向半空的蔚蓝屏幕。
上面会发光的破晓文印入了每一个人的内心，他们有些眼神闪烁，有些羞愧低头，有些幸灾乐祸。
“守卫战争、肃清战争，支援战争让你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呆在这座城池之中，这些东西还是越积越多，这意味着什么？”
白疫指着上空的东西语气平静的问。
这些其实是轻语军团一个强大的弊端。
他们原本都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战士，在轻松且快速的获得力量后，也难免会在更下位者前膨胀。
烧杀抢掠并不是没有，只是一直都被压了下来，尽管按照律法惩罚了这些超凡者。
但那些平民没死的还好，在改革后，新出现的组织【民众委员会】能够申请制裁，并赔偿一切损失，将作案的轻语战士标记，时刻盯着。
在星核F系列遍布全城后，甚至能够阻止他们，并惩罚他们。
而那些已经死掉的人，那就是真的死掉了。
他们的家属能获得很大的赔偿，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或许这对于白疫，乃至整个破晓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且影响不大的‘小’事情，有惩罚了就可以。
只是，那也要看对象。
这些星核F系列服务机器人能搞定的家伙，就算再怎么闹腾，也无法造成过大的破坏，与扰乱秩序。
但圣裔和血煞不同，这是传奇级的力量。
传奇，在哪都不会弱。
A系列护城机甲之所以没有限制需求是因为可控。
而这些人不一样，白疫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
他们一旦出现任何暴动，那么对于他们所在的那片区域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的力量甚至能对天空城的主体建筑施加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级别的力量被这些心性并不合格的人掌控，这其实也是炼金改造师的一种不可避免的弊端。
很多炼金改造师都会死在自己改造品的手中，原因也是这个了。
只是现在变法了，白疫需要说清楚，让这些人就算在愤怒的时候或者难堪的时候也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战士们都低下了头，依旧保持行礼的姿势，不敢与白疫对视。
“因为这种力量本就不该被弱者掌控。”
白疫语气平静：“或者说，掌控它们需要你们付出代价，比现在更加大的代价。”
“伱们的心脏中会被种下微型机械，灵魂中会被剧毒侵蚀，这些东西会在你们有对东武城造成破坏念头的时候，提醒你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如果在提醒之后，你们依旧做了，那么你们心脏中的微型机械会破碎，并激活灵魂中的剧毒，将你们的意识抹除。”
“我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离开这里，你们的选择我不会追究。”
“继续留下，你们将成为破晓的英雄，成为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战士，得到最顶级的待遇。”
“现在，请做出你们的选择。”
白疫说着环视了一圈，一万多人，已经有人开始颤抖了。
他们的眼神中有畏惧，有期待，有不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任何一个离开的，哪怕是对那种完全被掌控生死的不适应，也无法让他们做出转身这个动作。
传奇，那可是传奇。
传奇在破晓人心中和神没有区别，传奇带给了超凡者绝对的恐惧，也带给了超凡者想都不敢想的安稳。
破晓就是传奇建立的，传奇，在所有三大联邦人的眼中，那就是神！
他们很清楚，只要遵守规则就成为神，与继续在战场上说不定下一秒就死掉之间，到底应该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