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事戴脖子上那枚?”司徒元鹤的目光沉了沉,“本王也会命人去找。”
“多谢王爷。”
司徒元鹤看了看他,没再让他改回从前的称呼。
“为何不回去?”
许斐然撇过头,眼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恨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掀开獠牙。
司徒元鹤立马想到自己在大雪中救下的小狼。
是什么让他们父子有如此深仇大恨?
先皇后的死?
当年他还在回京路上,便收到皇城的快马加鞭,说是先皇后于宫中病逝,小太子也跟着去了。
至今他都尚存疑虑,小太子跟着去了是何意。
小太子年幼,不会想到自戕,年幼丧母而伤心过度,顶多昏厥。
只是宫中无人敢提,椒房殿的宫人因伺候皇后不力,一夜全无,倒是有个别逃脱的,都被安排到别处去。
他也只是一名亲王,太后时常叮嘱不得同官员走近,少出入后宫,安心在扶余待着,才是万全之策。
故而他对当年之事仅知一句“皇后病逝,小太子也跟着去了”。
五年后,他竟见到活的小太子。
小太子言,睁眼醒来就在了。
“有人迷晕了你?”
“无。”许斐然回忆着昏迷前的场景,雪中山洞,母狼叼肉。
“饿晕的。”
此后不再多说一句。
司徒元鹤觉着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他以为皇兄并不知此事,却在离开前后听高格提到,海棠苑中藏有一功夫了得的影卫。
他便知道。
此事皇兄是知的。
司徒元鹤:“许龄是何时擢升吏部右侍郎的?”
高格:“似是启瑞八年春。”
先皇后先太子逝于启瑞七年腊月,许龄于启瑞八年春擢吏部右侍郎。
竟是皇兄将人藏于此。
他愈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司徒元鹤回到府中,小狼咬着他的裤脚不停往外拽。
“去何处?”
小狼似乎听懂他的话,转身跑开,从自己假山处的窝里叼出一个小球,是秧秧为它做的。
“找秧秧?”
“嗷呜!”
司徒元鹤拍拍自己的腿,小狼立马窜上来,他摸摸头:“秧秧倒是把你训得不错。既想他,本王明日便带你去寻。”
毓秀一听,眉头皱起。
一只小狼都这么惯着。
这到底是小狼想寻五姑娘,还是王爷想寻容夫人?
眼见一人一狼要回去歇息,毓秀左思右想还是上前提醒他。
“王爷明日要带小狼去寻五姑娘?五姑娘随容大将军一家前往老宅,距离此地少说百里,一来一回便要两三日,路途实在遥远。清明祭祀已过,按规定再有两日王爷便得离京,时间不够。”
她喘口气。
“若是南下再北上,平添路程不说,皇上和太后若是知晓,又会忧思伤神。”毓秀抬眸望一眼王爷,“太后年事已高,王爷。”
希望搬出太后来,能拦一拦王爷。
司徒元鹤:“本王已答应小狼,断不能反悔。”
毓秀欲言又止:“……”
司徒元鹤:“近日还有大典,本王不必急着北上。”
近日能有何大典?毓秀以为王爷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她,过两日皇上便下了旨,封赵贵妃为后,于下月初举行封后大典。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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