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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穆文浩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他的脸上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依旧在昏迷着。
不过医生确定手术很顺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管是叶宁，还是吴含柔和在场的几个警察全都松了口气。
穆文浩被送进了病房。
现在并不能确定他具体醒过来的时间。
“小宁，你先回家，今晚我来守夜。”
顾锋心疼着她的憔悴。
叶宁却坚持要跟他一起留下来。
万一要是穆文浩醒了，看到是他的话，很可能会因为受到刺激，在警察面前胡言乱语。
这样的疯子，她不能不防。
顾锋知道她的担忧，也不再坚持。
两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叶宁安静的倚靠着他的肩膀，等着时间的流逝。
顾锋始终握着她的手，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吴含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那几个警察依旧尽忠职守的等在不远处。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又有人来了。
“吕所，您怎么来了？”
几个警察看到来人顿时就打起了精神。
顾锋也看到了吕廷，低声跟叶宁说着什么。
然后两人一起起身。
“情况怎么样了？”吕廷面色阴沉，直接询问着。
“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没有醒过来。目前我们得到的情况是伤者自残。”
吕廷听到自残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而是径直来到顾锋和叶宁面前。
看到叶宁身上的血渍，倒是被吓了一跳。
“叶宁同志，你没事吧？”
之前因为史密斯的案子，叶宁是认识吕廷的。
而且她也知道吕廷和顾锋的关系很好。
“我没事。”
吕廷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才看向顾锋说道：“我刚听说这边的事情就赶过来了，穆文浩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残？”
“大概是疯了吧。”顾锋冷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火。
吕廷心领神会。
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和顾锋一直都在搜集穆文浩的罪证。
直到现在也才有了一些苗头。
这个男人把自己隐藏的极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周密的计划和部署的。
恐怕这次是想要利用自残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要不你先带叶宁同志回去休息吧，我亲自守在这里。”
顾锋当然信得过吕廷，而且现在叶宁也确实需要休息。
“好，有问题就给我们打电话。”
吕廷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等顾锋和叶宁回到军区家属院，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了。
叶宁进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
直到这一刻她的脑子里还依然都是穆文浩自残的画面。
叩叩叩。
“小宁，你还好吗？”
顾锋紧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卫生间里许久了。
快速穿好睡衣，走了出去。
顾锋满脸的担忧，确定着她的情况。
她极力的笑笑，“抱歉，洗的时间久了些。“
顾锋知道穆文浩的事情一定给了她很深的刺激，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体贴的替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