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中的课业,笑着说:“山哥,我阿爷给你课业难不难?”
孙山看到周亦高来书院,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书院了?不在家备考?”
说到备考,周亦高就苦闷了,整日待在家里看书多无聊啊。总不能天天看书,得要出来透透气的。
今日周大人到书院这边讲学,周亦高苦苦哀求,周大人才同意带他一起过来。
周亦高苦闷地说:“天天在家看书,整个人脑袋沉沉的。我也好久未见你了,过来找你玩呢。”
周亦高圆头圆脑,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挺搞笑的。
孙山笑着说:“复习得怎样?对8月的院试,有没有信心?”
虎父无犬子,周大人做官,周亦高阿爹也是做官,现在轮到周亦高,学习成绩也挺不错,这次童生试第五。
周亦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信心是有的,但就是怕考不过,哎,读书真烦,不读又不行。”
孙山单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拉着他往斋舍走,安慰地说:“有信心就好,院试不难。这次童试你排第五,院试肯定能过的。”
周亦高随着孙山一直往前走,乐呵呵地说:“我阿爷,我的夫子也说,如果我正常发挥,这次院试就会过。呵呵,到时候我就是秀才公了。”
周亦高在京城一直都在书院读书,回到长沙府就到岳麓书院读,之后回家备考,周家请了一名夫子来重点辅导。
至于周大人,反而没有亲自指导周亦高。
用周亦高的话来说,周大人能教其他学生,就是教不了自家的孩子。
周大人教周家孩子会情不自禁地发火。
孙山回想起上辈子家长辅导子女作业,往往都会火冒三丈,特别是学历高的父母,遇到子女不会做的,气得进医院都有可能。
孙山想周大人认为自己聪明绝顶,结果家里的儿子,孙子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肯定会火冒三丈,一言不合就骂人,才能纾解心中的苦闷。
所以把儿子,孙子教给别人教,眼不见为净,心自然不烦。
不是没有能力亲自教,而是不想教得内出血。
孙山和周亦高回到斋舍放好东西后,走出门的时候,遇到同样出门的余南望。
周亦高非常礼貌地喊了一声:“南望表哥。”
虽然是堂姑姑,不是亲姑姑,但认识总归要打招呼,特别是周亦高做小的。
余南望还是冷冰冰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先行离去,你自便。”
然后就带着书童飘飘然地走了。
孙山和周亦高对视了好几眼,虽然早就习惯余南望的沉默寡言,但也太寡言了吧,见到表弟都不热乎热乎一下。
孙山和周亦高不多说什么,沿着连廊,喊了钱鹰扬和朱鹏云一起出来玩耍。
孙山准备爬岳麓山,好让周亦高小童生放松心情。
等爬完山后,就去吃一顿,那样心情就更美了。
钱鹰扬,朱鹏云,周亦高对这个建议举手举脚赞同,他们三个一看就是吃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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