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快,甚至说两句就停顿一下,“何思为,你医术一直不错,也在区里学习过,不然和你苗医生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再坚持一下,等雪停了,明天天亮了去场部也行啊。”
何思为说,“高连长,冻伤没有别的办法,我和苗医生再商量,也找不出方案来。”
孙向红这种情况,送到场部医院也不太行,那里的医疗设施也不行,最后还是要送区里,这样时间差就大了,孙向红的手指和脚趾就是急时治疗能保住,拖那么久也保不住了。
高作鹏说,“这可怎么办啊?外面刮烟炮,天又要黑了。”
说话时,他的目光也在屋里的众人身上来回的扫着,似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可是事关一个人会不会落下残疾,谁敢做这个主啊。
没有人接话,高作鹏心里隐隐升起抹怒气,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吕一玲站出来。
看到是她,没有人敢开口搭话。
吕一玲走到孙向红身边,她看了一眼盖着棉被的孙向红,抬起头平静的对高作鹏说,“连长,为她一个人,让其他人挺身涉险,我不建议今晚大家就出发,刮烟炮的天气,有多少人走在雪里迷失路而被冻死?如果连长敢保证大家不会出危险,那就当我没提这个意见。”
高作鹏脸色一变,目光落在吕一玲红肿的眼睛上,他没有对她说,而是抬头对屋子里站着的人说,“吕一玲同志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既然是这样,那今晚就先不要动,等明天雪停了再说。”
高作鹏说完没有多做停留,但是离开前他也交代何思为留下,让王桂珍也在这边,他的理由很简单,何思为懂医术,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和苗医生商量。
另一边,他还很心细的让王桂珍晚上打饭时,也给何思为打一份,算在公账上。
高作鹏走了,苗医生看着留在这也没用,借着打饭的引子也走了,其他几个被喊来抬担架的男职工,早就开始跟着高作鹏走了,苗医生一走,最后留下的只有三个女的,一个王桂珍一个吕一玲。
吕一玲之前情绪激动把大家吓到了,后来虽然冷静下来,但是也没有人敢和她说话,生怕哪句说不对刺激到她。
王桂珍为难的看着吕一玲,劝她,“一玲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有你也缓缓心情,有什么事还要等孙向红同志醒来后才能问清楚,你现在在这里待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吕一玲站着没动,“我不走,你忙你的去,这里何思为盯着,我不会做什么。”
王桂珍被看穿了心事,表情有些不自然,话又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多劝,用眼神示意何思为盯着点,她这才出去。
她一出去,吕一玲也走到窗边,隔着窗户目送着王桂珍走远了,才回过头,对何思为说,“何知青,你能帮我看看孙向红的冻伤到什么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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