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笑了,现在有营房住,不用住帐篷或窝棚,可比在柈子农场好多了,结果她还不知足,又挑起地面来了。
人性果然贪婪,没有知足的时候。
她没铺褥子,就这么躺在炕上,进屋前衣服上的灰已经拍了,炕席不怕脏,落了灰之后擦干净就行。
一躺下来,脑子想的事也就多了,从爸爸的事,到自己的事,是谁陷害她?何思为想到很多人,有走私药品那些人,也想滕凤琴和谢晓阳他们,毕竟他们目光短浅,觉得她被放到这里,她一定会低头,然后拿出药方,让他们帮忙想办法把她弄走。
还有一种可能是走私药品那些人,觉得她碍事,就把她弄到牛棚这里吃苦,这些都有可能,但是是谁有机会把书塞到她包里的呢?
闲下来时,何思为也在想这个问题,男职工不可能,只有女职工。
女职工除了唐爽,其他的都有可能。
但是她晚上睡觉很轻,如果有人走过来,她一定会醒,更不要说翻她的包,除非离她很近,动作轻才不会吵醒她,而离她近的,就是挨着她睡的唐爽了。
推断了很多,何思为又回到原点,让她去想唐爽做这些事,她不相信。
这时,院子里突然有人喊,“有人吗?”
是道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
何思为跳下炕,大步走出去,她出来时,隔壁的周用也出来了,没有看到老沈。
这时,周用说,“老沈睡下了,我看睡的沉,没有喊他。”
何思为点头,这才往院子里看,看到一身蓝色工作服的徐世斌,何思为很惊讶。
“徐同志,你怎么来了?”
徐世斌看到何思为时,已经走过来,“你忘记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何思为笑了,先将人请进屋,因为老沈在睡觉,所以把徐世斌请进了她住的屋子。
周用看到两人认识,也没跟进来,回隔壁了。
徐世斌这边,进屋后打量了一眼,坐在炕上后,皱着眉说,“这泥草房冬天能住吗?”
房子并不是脱泥坯盖的,而是直接用木头架简单的木头框架,用泥和草泥在一起,拧成一条条搭在木头架子上做的泥草房。
徐世斌是高干家子弟,看到房子有这样的疑惑也正常。
何思为扯了椅子坐下,说,“有房子住已经不错了,有很多地方还住窝棚和帐篷呢。”
徐世斌看着何思为脸上的笑,不自然的说,“以前听说北大荒很艰苦,到这边后才知道,让你见笑了。”
何思为说没事,她也是真的不在意这些,知道徐世斌的身份,看到他有这种态度,也不会误会他傲慢的目中无人,是贵家公子真的不知道人间疾苦。
徐世斌也没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说了他这次过来的目的,手点了点包来的大包裹,“前几天我去在收件室看到这有写着你收的包裹,看日期到很多天,收件室的人说忘记送了,正好要去营部送邮件,顺路先把你这个捎过来,不然等下次有信一起送过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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